从云王府回去后,可瑜便见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人——暮歌。
令她喜上加喜的是,暮歌还寻到了药宗的老宗主。
此刻,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一脸慈祥、鹤发斑白的老人正厉声斥责那个总是不可一世的隐门门主。
“你这个孽徒!为师真是后悔当年没有阻止你,还以为你弄个什么隐门出来只是玩闹,如今你成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了,是不是不屑继承我药宗衣钵了?”
“师父,您老消消气,您不能因为隐门如今的名声大过了药宗,就这般误解徒儿啊!”
“你!!??孽障!!”
赫连容楚避过药老砸过来的拳头,稳稳扶住老人家的身子。
“师父,都是徒儿的错,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赫连容楚见药老神色缓和了些,勾起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讨好道:“师父身子骨如此英朗,药宗还离不开您老坐镇呢,而且徒儿这些年也从未忘记师父的教诲,依然在悉心钻研医理。”
药老冷哼一声,“从小就这般油嘴滑舌,你有能耐的话还用得着让那黑衣小子巴巴的寻我回来?云小子呢?怎么样了?”
“云深还不知您老回来了,若是再晚一个月,您怕是只能见到他的坟冢了。”赫连容楚为药老倒了杯热茶。
“混账!休得胡说!”药老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一记爆栗敲在赫连容楚的头上。
可瑜忍不住噗嗤一乐,赫连容楚有些尴尬。
“小禾,你傻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为我师父准备晚膳。”
“啊?哦哦......好的。”可瑜忙跑了出去。
药老眼睛一亮,“哟,你这孽徒易容术的本事倒是见涨了,那小丫头脸上那张面皮可难寻的很,你还挺舍得,说吧,是什么关系?”
赫连容楚干笑几声,这老头儿眼神还是这么毒呢,“师父,此事说来话长,徒儿日后再和您细说,您先看看这个吧。”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小锦盒递到药老手中,药老打开来看,赫然是从可瑜身体取出的那只蛊虫。
“这是......媚蛊?”药老吃惊的看向赫连容楚,“这种邪毒之物,你哪来的?”
媚蛊?赫连容楚心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们给她下的居然是这种蛊?他自是听说过此蛊,之所以称其为阴毒之物并不是无凭无据的。
此蛊来自南疆,曾是用于惩罚族中不洁圣女的蛊虫,同噬心蛊一样无解。但凡中了此蛊的女子,只能凭借解药来延缓生命,发作之时会变成淫女浪妇,同数男同时交欢。交欢的次数越多,身体便愈加衰竭,最终会耗尽所有精气枯竭而亡。
“说来也是奇怪,这蛊虫正是从刚刚那丫头身上取出的。”
赫连容楚为药老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药老听后啧啧称奇。
“那丫头竟是这般异于常人的体质?”药老在房中频频踱步,苦苦思索着什么。
“为师当年要你寻的那些药材可都找齐了?”
赫连容楚点头,“齐了,最难寻的天心草,几个月前暮歌也已经找来了。”
药老瞪了他一眼,嘀咕道:“行啊,自立门户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