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衣!你醒了!”
顾少廷一进来便见到她转醒,俊朗的面容春风满面。
可瑜看了看他,还是熟悉的英俊眉眼,除了沙场的征战将他皮肤晒的黑了些以外,眸子里也多了些成熟稳重。
她淡淡的看着他,无欢喜也无忧虑,像是意料之中一样,顾少廷反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忘了,大哥和我说过的,你本名不是芙衣,我一时还没能改过来……”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我不介意。”女子淡淡道。
见她看到自己并没有多大惊喜,顾少廷心中很失落,但他很快掩饰掉了这种情绪。
他把军医配好的药放下,顾擎泽开始轻柔的拆开她手脚上的细布,为她上药。
可瑜觉得有些痛,顾少廷忙上前按住她的手,防止她乱动。
“别怕,可能有些痛,你这手上的伤若不好好医治,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顾少廷柔声道。
可瑜没吭声,安静的看着这两个男人轻蹙眉头认真为她上药,手和脚都上完了,顾擎泽又去解她的衣衫。
她后缩了一下。
“你身上也有伤,军中没有女子,你又手脚不便,这几日,都是我亲自来做的。”
顾擎泽刻意忽略掉了她下意识的躲避举动,继续去解她的衣扣。
顾少廷小心的将细布缠回到她手上,他哪里做过这些服侍人的事情,可这几日,却做的自然而然。
他扯了扯唇角笑起来,“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子,乖,听话。”
“那……那就劳烦将军一个人吧。”
可瑜这话是对着顾擎泽说的,昏着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现在醒了,尽管他们曾经肉体上有过那么多的缠绵,但过去这么久了,让她一下子赤裸裸被他们两个看着还是很不自在。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听在顾少廷耳里,却犹如一记重拳。
本是有一肚子话想和她讲,一肚子问题想要问,此时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生生的堵在了胸口。
在府里的时候,她就倾向大哥,如今还是这样。
他面色黯然,踟蹰了片刻,最终还是一语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顾擎泽为可瑜上好药之后,在酒帐中找到了闷头喝酒的顾少廷。
“大哥,你说她是不是厌烦我?”
顾擎泽没说话,也取了一坛酒倒了一杯饮下,烈酒入喉,暖人心脾。
顾少廷迷惑的看着他,“为何她不排斥大哥你?”
第二杯酒刚送到唇边,顾擎泽停下来思索片刻,“许是你做过什么让她厌烦的事情。”
顾少廷沉默,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思绪飘回初见她的时候,他粗暴的夺了她的贞洁,还言语侮辱过她,甚至动手打了她……
他突然心痛不已,自己那时都做了些什么!
不在意她的感受,只一味的向她索取。
……
他真该死!
虽然他认清自己的感情后也想去弥补,可却从来没有为那些行为向她表示过任何歉意。
他总是将自己的位置摆的高高的,施舍一般的俯视她。
他错了。
他有什么可高傲的。
没有她,他那些高傲屁都不是。
“大哥,我是不会放弃她的!”
顾擎泽已经走到门口准备出去,又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他眼里有自责,有愧疚,还有着和他一样势在必得的执着。
他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论如何,尊重她的意愿,不要再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