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请了一周病假调养身体,田辛也借着些挨不着边的理由留在了家中,他提交的休假说明是“生物钟和公司的上下班时间不匹配,需要自行调整。”
可当24小时的时间都活在彼此的凝视里钟意才发现问题所在。
田辛的精神不稳定,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异常,但钟意喊他时,转过来的眸子开始张开一层看不见的刺。无效的沟通容易升级成指责,善意的提醒被回以尖酸的讽刺。可若为了避免冲突选择沉默,他又乖张挑衅,钟意只能被动等待和参与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
战争的中心无外乎是过去的点点滴滴。有时田辛能心平气和地问为什么要骗他男人可以生孩子,为什么猥亵他。有时田辛也会失控地喊着“把我变成这副样子是不是你蓄谋已久。”
他指责钟意必须承担所有的错误,他诅咒钟意不配得到爱,他又沉默着流泪。
而夜晚则仿佛进入到平行时空。
白天的争执变成冲调的蜜浆从田辛的唇里渡进钟意,一改白日的怪戾,他化成包容一切的深潭,化成“噼啪”燃烧的篝火,陷住她,包裹她,封住她想问“为什么”的嘴。钟意也是个不争气的,委屈和不满总能在田辛的身体里烟消云散。
田辛深谙每一个细节,从不错过钟意任何慌于掩饰的赤裸欲望。白天自己挖的坑他总有办法填回去。
一个拥抱,一个吻,或是一场被抓住头发狠狠晃荡操干的性事。
就算闹得钟意太生气了也没关系,他可以让她在晃动里迷糊着醒来,遂而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他的身体里反复吞吐,而他坐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呻吟逐渐浪荡。
讨好钟意这件事情,他是本能的擅长。
他们仿佛成了两只滞留在孤岛上的海鸥,白日争食,夜晚取暖,周而复始。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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