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同女子相处,他的那些随从,事情办好了就奖美酒奖骏马奖金银,办砸了就板子鞭子伺候,外加训斥一番,可对待女人总不能这般。
宛娘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走来,那颗不安的心竟定了稍许。
宽肩窄腰、相貌堂堂,她的夫君竟是这等龙章凤姿。
宛娘张口唤:“夫君......你这是何意?”
她看着男人将凳子搬得离床榻起码有四尺远,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些。
难道她为夫君所不喜?
她不知这满身的伤从何处而来,也不知好端端的记忆怎么就没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夫君暂且可以依靠,他却连半句安慰之语都没有,反倒摆出一张冷脸来,同自己这般冷淡疏离。
孕中女子本就多愁善感,再加上失忆的恐惧与不安,现下受了委屈,泪水便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林骁:“......”
怎么好端端地又哭了!
他头大如斗,坐立难安,猛然间又想起大夫说的那句话——
忌怒忌悲忌忧忌躁。
忌悲!
林骁闭了闭眼睛,深觉自己惹了个麻烦在身上,将凳子挪到了床榻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