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兔子一路飞奔回去,屋中那男人已走,蕙娘正换着床铺。
“娘!看,我们有兔子吃了!”
蕙娘看她提着那剥了皮的兔子,道:“你哪儿来的兔子?”
“山上那个猎人给我的。”
蕙娘忽而眼眶一红,抬手就要打下来,柳如娇吓得闭上眼睛,未等到那个巴掌,却被抱在了怀中。
蕙娘抱着她哭了许久,那日之后便再没带过男人回来了。
她白日里去山上采药,晚间点着昏油灯做针线活,未过两年便将身子熬垮了。柳如娇那多年未见的舅舅来办了丧事,也只是寻了个无人的地埋了,也未说将她带回村子。
柳如娇想他定是等着这天,她娘一走,他们的耻辱便没了。
她也不想舔脸去求,依旧住在那小屋里,白日里上山采药,时不时去猎人小屋吃他棍子换些肉食。那猎人许也是忌讳她妖人血脉,只让她嘴含,未动别的主意。
这日,她背着半筐子药,又来到猎人小屋。她一进去猎人便将门关了,里面却还有两个男人。
“你小子真不厚道啊!蕙娘女儿长得这般模样,被你占了便宜!”
她转身想走,却被猎人一把按住,“你替我这两兄弟也舔舔,以后米面也有得吃了。”
她挣脱不得,只得埋首也替那两人舔。两人舒服呻吟,却生出了淫心,要去脱她衣服。
“两位兄弟,说好只用上面的嘴儿,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人驴儿高翘,哪里还听得进去,将柳如娇压在身下撕扯衣服,那猎人看不过去,一手提起一个,她趁着机会抓着衣服便跑了。
山林里昏暗幽深,她听着后面追赶之声,跌跌撞撞四处乱窜。
不知跑了多久,她已找不到来时的路,心中慌乱不已,隐隐听见远处有马蹄声,便朝那边跑去。
一辆马车在山路上走着,她想也未想扑了出去。
“救命!”
“吁——”那赶车的人吓了一跳。
“老李,怎么回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从帘幕后面伸出,随后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柳如娇一时心儿跳了跳,那人看见她也是一愣,又见她衣衫凌乱,吩咐老李拿了外套,让她上了马车,自己与老李坐在外面。
柳如娇披着那满是男子气息的外套,心中百般思绪纠缠。
原这人名叫邵通,是陵南茶商邵家少爷,来这后山巡视茶园恰巧路过。
邵通知她差点被人凌辱,不愿去官府报官,又孤身一人,见她垂首抹泪实在可怜,便问她是否愿意在这茶园当个采茶女。
柳如娇自是愿意,不单说糊口饭吃,她看着邵通那俊秀模样也舍不得从此不见。
邵通是个性子温和的,专给她腾了间屋子、叫人买了衣衫,还亲自教她采茶炒茶。
她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嫩茶尖儿穿过,浑身竟是一阵酥痒。
他没待几日又回了陵南。
柳如娇专心学着制茶,夜深人静时又总是想起那双修长的手。
邵通每隔一月便要来巡视一回,每回都要给她带好些糕点玩意儿。她自知他对她与旁人不同,然她即使不知邵家地位如何,也明白自己对他过于妄想。
这日,邵通正在棚下验茶,她心不在焉地炒着茶,见他薄唇微启将茶水饮入,腿心一阵空荡,没甚注意忽指尖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