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望着桌上的盆景茶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眉头紧皱,听着下人回报顾老爷回府了,赶紧擦了眼角的泪。
顾老爷风尘仆仆地进来,见她眉头不展,道:“又有谁惹夫人不高兴了?”
顾夫人叹了口气,“老爷,我一会儿同秋叶春红去青山寺,在寺中住三日。”
“为何突然要去住三日?”
见她不说话,顾老爷摆手挥散下人,“夫人到底有何事不直说?”
顾夫人瞥了一眼他,道:“我近日听了些传言,才知我们府中进了个不要脸的。你和云儿可好,竟然还瞒着我。”
顾老爷心中咯噔,“不知夫人说的是?”
“老爷,我们是一家子人,你又何必再瞒我,咱们顾府脸都要丢尽了!那秦雪儿哪是什么闺女小姐,我听说她早在秦府就和下人搞在一块了,还不止一个!还和好些乞丐淫乱!”
顾老爷没想她竟听来了这些,想也是瞒不住,道:“哎,夫人莫气,这不是我们顾家吃了个闷亏!闹大了也是我们丢脸啊!”
谁知顾夫人忽而一笑,道:“老爷,我早就说那秦雪儿不能进门。可现在事情已如此,我们顾家怎能就这么任人欺负,那秦雪儿进了顾府大门就是顾府的人,我们这一肚子怨气不撒在她身上还能往哪儿搁?”
“夫人的意思是?”
“那秦雪儿即是个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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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心中惊讶,还未说话,又听得她话锋一转,“我担心她若是怀了云儿的孩子,该如何是好?我也是心中愤恨,一时糊涂,竟想着不如让她淫乱,以后就算有了孩子,她也不敢说是云儿的,我们随意磋磨她又如何。”
“哎,我请青山寺的师父供了莲灯,保佑我们顾家莫要再出这事,许了愿要去诵经三日,老爷这几日就一人操劳操劳了。”
“夫人安心去,府中也没甚大事。”
顾老爷将她送走,心中惊疑,但转念一想,顾夫人以前就反对秦雪儿嫁进来,现在知道了那事定是心中气极。他又想起顾连云外出进货,这一两日也不回府,心里那淫虫倒被勾了起来。
顾夫人坐在马车中,一时心中复杂,想起几日前在客栈见到余娇娇的情景。
她与五顺厮混许久,偶尔也悄悄熬了避子药来喝,一直无事。谁知一月前忽觉恶心,呕吐不止,她是生过的,又算了癸水的日子,登时吓得六神无主。
后来秋叶出了主意,让她装成婢女,叫了大夫隔着帘子把了脉,还真是怀上了。
顾夫人吓得哭了许久,赶紧叫秋叶悄悄抓了堕胎药,却喝了几副下去都未有任何反应。
而顾老爷已许久都未与她行事,要是肚子大了,骗都骗不了人!她吓得茶饭不进,只得找了五顺来商议,谁知五顺听了却扭曲着脸一笑,说带她见个人。
三日后,她便在客栈里见到了余娇娇,明白过来原来五顺是她的人,顿时悔恨不已,自己怎的入了这样的圈套!
娇娘那轻蔑的神情叫她无地自容,然她又实在无法,堕胎药、红花麝香都无法将那胎儿打下,她仿若看到了自己抱着婴儿被浸猪笼的样子!
娇娘在她肚上摸了一阵,说出的话更让她魂儿都要吓没了,“你怀的是淫妖妖胎。”
思及此处,顾夫人又擦了擦泪,哪里想到那余娇娇和五顺都是淫妖,她怎么斗得过他们?好在娇娘似乎只想磋磨秦雪儿,说只要照她的吩咐去办事,定帮她解决这妖胎。
顾夫人只得照办,让顾老爷去扒个灰算什么,她若是生下异状妖胎,只怕会被人活活烧死。她咬了咬牙,又对秦雪儿生了恨,若不是她,他们顾家又怎会染上这些麻烦!
秦雪儿那日回门被折腾一阵,奶头红肿、两穴松垮,回府后顾连云掀了她衣服看了好一阵,却未折磨她,只是冷冷一笑。
她也懒得管他想甚,这几日倒是得了休息。这会儿刚翻了几页话本子,便听得莲夫人来拜见。
莲蓉已被抬了妾,穿着一袭桃红纱裙进来,头上珠钗晃得叮当响。她向秦雪儿行了礼,道:“我近日听夫人身子有些不适,便挑了些血燕,给夫人熬了。都是以前连云拿的,也不知好不好,夫人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