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进门,我便皱起了眉头,直视放在鞋架上的一尊张嘴怒吼的老虎画像。
“谢大师,这边请,犬子在二楼。”
上了二楼,迎面便走来一位妇人。
她似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一看到柴东墙,脸色更是一寒,冷哼一声便走了,丝毫不带搭理我们的。
柴东墙满脸的尴尬,跟我解释道:“谢师傅,别介意啊,因为幺儿疯了,我老婆已经半年没搭理过我了。”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说来说去,还都是因为柴东墙,也不怪他妻子怨他。
一边介绍着他幺儿的情况,他一边带着我们走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前。
随后他面色凝重的拿出了钥匙,开门道:“谢师傅,跟我幺儿接触的时候儿,你小心点儿啊。”
我点了点头,随后他便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里面直接传出一股子的恶臭味。
往内一见,我顿时一愣,却见一人浑身各种颜料儿的坐在房间内,手里还拿着涂刷的东西,一边儿刷墙,一边儿嘴中传出嘿咻嘿咻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柴东墙。
柴东墙对我报以苦笑。
我亦是苦笑了一声,随后道:“二爷,你跟我进来吧。”
关二爷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跟着我进了房间。
在我俩进来后,柴东墙便关上了门。
这时正好他幺儿柴冬青也看向了我俩。
“你俩是谁?”
我跟关二爷对视了一眼,随后我问他道:“你怎么看?”
刚才柴东墙也说了下情况。
自从他幺儿带上了一块儿从那棺材宅里面儿拿出来的玉佩后,就开始发起疯来,一开始只是做噩梦,梦里有只老虎在咬他,要吃了他。
但渐渐地,他精神也出了问题,时不时的自己便会做出些出人预料的举动。
就像现在,做起了粉刷匠,这还算是好的,有的时候甚至还去大街上调戏那啥,更有一次把他们家里养的狗给那啥了,听听,这都什么事儿?
但其实,我已经发现了些问题。
不过我并没多说,而是静待关二爷的回答。
他却斜了我一眼,哼笑了一声:“呵呵,看风水是你的专业,这事儿上,我可就是专业得了。”
我扬眉,鼓了鼓掌。
“那您老人家还不出手?”
“你懂个屁。”
关二爷瞪了我一眼,而后又道:“三万块钱,我要两万。”
踏马。
又特么是钱!
我正要说话,柴冬青不干了。
“哎哎,我说你俩谁啊,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我翻了个白眼儿,压根没搭理他。
关二爷则一瞪眼:“闭嘴,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说起这个,其实柴冬青也不小了,二十了,比我都大三岁呢。
柴冬青明显不太鸟儿关二爷,转而看向我,道:“这傻叉谁啊,怎么怪里怪气。”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确实怪里怪气的。
关二爷一张脸都黑成了锅底儿,扭头面色不善的看向我:“这个事儿是你解决还是我解决?”
我正想看看关二爷是不是真有本事,见他这么问,我直言道:“那就你来吧。”
谁想关二爷一扭头,喝道:“来个屁,老子又拿不着钱,还是你来吧。”
我翻了个白眼儿,没在搭理他,而是冲柴冬青走了过去。
“你怎么干上刷漆这活儿了?”
柴冬青明显是有点事儿要问我的,但一见我先问了,便答道:“我本来就是刷漆的,不干这个哪儿来的钱?”
稍顿,他连连摆手道:“出去出去,我也不管你们都是谁了,都给我出去,别耽误我干活,今天我要不把这间房子刷完了,晚上可没饭吃。”
我眨眨眼,也没反驳,便跟关二爷出了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