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修为差距, 两人打起来,大部分时候是孙弃占上风。
如今孟惊蛰眼见孙弃双目赤红,手中的长剑也跟着发出轻鸣声, 这样子显然是要放大招了。
孟惊蛰心中一凛,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他练招。
只是对方的大招来势汹汹,孟惊蛰一时竟完全招架不住, 被打的节节败退。
“你们这些大宗门的弟子,都去死!”孙弃喊道, 下手越发凶狠。
孟惊蛰不再犹豫。
第二剑。
这是古泽传授的剑诀《九剑》中的第二式,孟惊蛰炼气期便领悟了第一剑, 如今筑基了, 便如水到渠成般领悟了第二剑。
这一剑。
犹如惊鸿掠影。
灵力消耗也比第一剑更加厉害, 威力显然也更大。
孟惊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而孙弃早就已经躺在地上, 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片刻后,孟惊蛰直接瘫软在地。
静和剑尊教授的剑法,偏向中正平和, 因而威力虽然不错,但却并没有追求极致,但《九剑》却像极了剑走偏锋。
一剑,便耗费了全身的灵力。
一剑,便不留余地。
孟惊蛰在地上躺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日,他是被外界对阵法的攻击声吵醒的。
他布下阵法, 不是为了对付孙弃, 而是防止自己使用《九剑》之后, 会被人捡尸。
孟惊蛰休息一晚上,浑身灵力已经恢复了八成。
外界那些攻击声,他听着似是没有断绝的意思,想着这阵盘应当还能抵挡一会,还能有功夫看向那已经死去的孙弃。
从穿越过来,他见着母亲东躲西藏,也见着母亲杀掉那些对他们不怀好意的人,又亲眼见着母亲被杀。
对于杀人这件事,他从一开始的恐惧,逐渐变得麻木,到如今他心肠冷硬得自己都觉得离谱。
他现在身边没有旁人,只能自己忍耐着不适,去拾取了孙弃的储物戒。
随着主人身死,储物戒自然成了无主之物,孙弃的储物戒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一时也理不清楚。
孟惊蛰拿了储物戒以后,便直接扔了一个火球出来。
等到孙弃被火化得差不多的时候,这个阵盘也已经岌岌可危了。
阵盘破碎,外面的人是五个穿着白云观衣服的弟子。
其中一人,便是之前和孙弃争星云草的那个,此时他找到了帮手,全然没有之前那副苍茫躲避的样子,反而颐指气使的说道:“交出星云草,可饶你不死。”
孟惊蛰微微诧异。
这人又道:“你居然连自己的同门都杀?归一剑宗出了你这种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孟惊蛰随意挥了挥手,孙弃的骨灰便随风飘散,地上除了一抹烧焦的痕迹,什么也没留下。
“你亲眼看见我杀同门了?”孟惊蛰问道。
这人摇头,紧接着说道:“这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人,除了他你还会杀谁?”
“杀像你这样的想抢星云草的人呀。”孟惊蛰随口说道。
[来自吴盛的阴阳值: 0.5]
吴盛懒得跟孟惊蛰费嘴皮子,朝着身旁的师兄说道:“师兄,此人残害同门,我白云观弟子既然看到了,便不能手软,将他就地正法,以免祸害更多人。”
白云观那位领头的师兄听了这话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道:“归一剑宗的人不在此处,如此,便只能由我白云观代为清理门户。”
孟惊蛰轻笑一声,说道:“不愧是白云观,连杀人之前,都要想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来自吴盛的阴阳值: 0.5]
[来自杨槐的阴阳值: 0.5]
“况且,你们怎么知道人是被我杀了,而不是去前面山谷摘星云草了呢。”孟惊蛰又说道。
几人听到这话,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不知道孟惊蛰说得是真是假,但他们也吸收了这个讯息。
孟惊蛰趁着几人思考之时,一把火球符直接砸向他们,紧接着将幻影鹿放了出来,第二剑的威力已然尝试,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金玉石,不能继续跟这些人纠缠在一起。
幻影鹿载着孟惊蛰飞快朝下一个目标点奔袭而去,只在白云观众人眼里留下一抹白色的残影。
凤临城,城主府。
叶辅此次婚事办得极为盛大,十大宗门,各大世界,全都派了人来恭贺,这般既是给叶辅面子,也是给归一剑宗面子。
“本以为归一剑宗三尊情同手足,却没想到另外两尊,都没有来,只是派了门下弟子过来应付。”
“剑尊来过,不过半个月前就走了,竟是连他师妹的大日子也等不了。”
“这叶家真就穷困到这个地步了,连个排场都摆不起,偏要跑到陈家来摆。”
“这般,不正是说明叶家主对这场婚事并不重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