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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大结局(1 / 2)

“在呢,少爷找他有事?”

“嗯,你和辛伯一起到楼下的餐厅见我。”

“好。”

程无宴来到餐厅时,辛伯和宝妈已经等在那里,他对着他们温和地笑笑,“你们两个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不用了……少爷,我和老辛单独吃就行了。”

“做了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可是……”

“再拒绝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好……好吧。”

宝妈只得答应,拉着辛伯一起坐下。

“你们服侍我这么多年,是头一次跟我一起吃饭吧。”

“嗯。”

“以前对你们忽视太多,请你们原谅。”

宝妈和辛伯均有些诧异,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少爷这是说什么话,老爷子对我们恩重如山,少爷对我们也这么好,我们心甘情愿地服侍少爷。”

一餐饭再还算愉快的气氛中吃饭,程无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厚厚的信封,放在那两人面前。

“辛伯,宝妈,这是你们这段时间的薪水。出了这么多事,才发给你们,实在抱歉。”

宝妈拿起信封,大感震惊,“少爷,怎么会有这么多……”

“里面除了现金,还有一张支票,算作以后你们的养老钱。这些年劳烦你们照顾,辛苦了。”

辛伯惊讶地说:“少爷,你是要辞退我们?!”

“其实早就该让你们告老还乡,享天伦之乐的,可是用习惯了的人,就像是自己的家人,总会舍不得,换了外面其他人也会觉得不适应。不过现在不同于往昔,程家落没了,四方会解散了,我一个人还留你们两个伺候,实在说不过去。”

“少爷,我和老辛膝下无子,打心底里把你当孩子看。可是你这孩子跟我们总是那么客气,什么事都一个人憋着,什么苦衷都一个人吞下,我们光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心疼你的紧。不过好歹,也不是那么无用,至少可以给你管家做饭,我们是老了,但不糊涂,你以后还是有很多需要我们照顾的地方。”宝妈越说越心酸,声音里有了一丝哭腔。

程无宴看着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有些动容。

他很早就没了妈妈,在他心里,宝妈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年长的女人,在他心里就是妈妈一样的存在。

他不是个善于把感情言说出来的人,可这不代表他不懂,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他站起身,第一次亲密地揽住宝妈的肩膀,“宝妈,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还有辛伯,有他管着这个家,我才能安心在外面打拼。但是打拼了这么多年,我累了,我只想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这个庄园我已经打算卖给别人,明天就会办理手续。”

辛伯一听,顿时急了,“少爷,不可以这么冲动啊,我和宝妈就算离开,你也不能卖了这个庄园呐!这是老爷留给你的地方,程家三代都住在这里,你就算不住在这里,好歹也留着做个念想,这一卖可就永远没了啊!”

“我仔细想过了,呆在这里,我便一直走不出过去的阴影,这个庄园其实早就死了,卖给别人,也是对这个庄园好。”

“哎,我知道少爷你做的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宝妈,辛伯,你们等下就收拾行礼离开吧,已经给你们叫了车子等在外面,等下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也不用跟我道别。”

辛伯和宝妈收拾好行礼,走出别墅,回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颇有感触。

辛伯感叹道:“少爷怎么这么狠心……”

宝妈擦了一下眼泪,哽咽道:“阿宴这孩子心地好,他不是不送我们,而是舍不得我们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他怎么对自己那么狠心,把身边的人赶得一干二净,然后自己一个人独自痛苦。”

“是啊,他从来都是把自己坚强的一面给别人看……”

三楼的窗边,程无宴看着辛伯和宝妈凄凄艾艾离开,内心无边的失落。

终于,都走了啊……

他双手抄兜,在房间内随意走动着。

空荡荡的房间,前所未有的安静和寂寥。

他来到二楼楼梯口边的房门前,伸出推门的手停在了门板上,近在咫尺的卧房,此刻却显得那么遥远不可及,连那平日轻盈得一推就开的门也似有千斤之重,死死阻住他的脚步。

最终,他还是没有推门而入,转身向对面的房间走去。

里面还是清一色的粉红,他抚摸着每一处,

惜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原谅我,不能带走和你有关的任何记忆。

他打开抽屉的视线在某一点上停留,

那是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他翻开大概浏览之后,有些诧异。

原来这是一个日记本,他没想到惜月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自从惜月死后,她所有的物品都保持原来的摆设,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发现这个日记本的存在。

捡了阳光充足的阳台边,他一页一页仔细看了起来。

素来淡漠的神情随着日记的内容发生细微的改变,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突然,他的表情因为某一页的文字大变。

日记本滑落在地。

“感谢阿宴的父母,生下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感谢命运,让我和阿宴相遇相爱;还要感谢喜悦,如果不是你为沉睡中的他唱了一首歌,使他误以为是我一直陪伴他,他也不会对我另眼相看。天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听见喜悦为他唱了一首歌,后来又跑开了,我走了过去,然后握住他的手,当他睁开眼时,我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使,堕落的天使。他问,刚刚是你一直陪着我吗?那一刻,我竟然说不出不字。噢,小喜悦,请原谅我此刻的谎言……我在心中默念,然后点头说是。其实,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吧,现在我们相爱并且幸福,这就足够了。”

程无宴仰起头,竭力逼回去要溢出眼眶的液体。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回头想想,他到底对那个善良的女孩做了些什么……

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他唯一的选择只有拿起屠刀,顷刻成魔。

在他的生命里,没有温暖这个词语,处处是机关,处处是地狱,每走一步都是用生命打赌,永远都不要妄想获得救赎。

可是喜悦,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得到救赎。

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杜喜悦本打算直接回乡下老家,可是又觉得心头事未了,始终不能彻底放下一切。

于是,决定回意大利,找到洛基完成最后一桩心事。

洛基动容地搂住她,“喜悦,谢谢你能回来。”

杜喜悦微微牵动嘴角,笑得牵强。

“洛基,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日本,旭岳雪山。”

“想要滑雪,瑞士的雪山最好,为什么要跑到日本?”

“你只说你要不要陪我去?”

“去,去,一切都听你的!”

出发那天,洛基心情大好,觉得罗马的天空前所未有的湛蓝,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场珍贵的出行。

反观杜喜悦,倒显得比较淡定,好像要去的地方不是她盼望已久的,而是楼下某个便利商店。

洛基心里有些郁闷,好像自己是在一头热。

不过,想想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悲之后大喜总不太可能,也就宽慰了一些。

到了日本需要转机,在札幌上空时,杜喜悦闭目养神,洛基漫不经心地翻看杂志。

这时,后座传来男声低低的唱词:“我还是取衣与他盖,免得我官人他手寒冷哪,我战战兢兢将衣盖,那冤家见我平日像仇人,吓得我不敢去近身……”

声音惆怅,带着婉转的低回和淡淡的忧伤。

杜喜悦听得入迷,嘴角不由噙着笑意。

洛基难得见她笑一次,心底一动,握住她的手。

杜喜悦微怔,随后缓慢而坚定地抽出手,脸别向另一边,看着窗外柔软的白云。

洛基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两个人来到旭岳雪山,在提前预定好的宾馆下榻。

山上从年前就开始下雪,这里平日里是十分安静的,不过最近因为众多上山滑雪的游客变得热闹许多。

天空是最纯净的蓝,如宝石一般。白雪覆盖世间万物,在浩渺的宇宙间,美地无声无息。

这个季节恰好是看极光的最好时间。

到了晚上,洛基带着杜喜悦爬上雪山,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欣赏这里独特的夜空。

夜雪倦落,星空显得格外苍凉。

杜喜悦被冻得腿脚僵硬,几乎失去知觉,不停地跺着脚搓着手,借此获取为数不多的温度。

洛基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

杜喜悦后退一步,有些窘迫,“不必了,我还好。”

洛基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挑眉说:“这还叫好?”

杜喜悦低下头,“真的还好。”

“你总是口是心非,不论大小事,从不对我说实话。”说到这里,洛基苦涩一笑,俊美的侧脸在夜空下格外落寞,“我真的希望,我们都能对对方坦荡诚实。”

杜喜悦看着他高挺俊秀的鼻峰,心里一阵酸涩。

竭力压抑住那些涌动的情绪,她淡淡说:“每一条路,都有不得不这样走的理由。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

洛基还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止住语言,看着远方苍穹发呆。

顺着他的目光,杜喜悦也看到了,

远方灰白的天际不知何时出现一条彩色丝带。

火焰一般映在巨大的天幕上,色彩纷纭,变幻无穷。

它状如一弯弧光,如山茶吐艳,一片火红。它是那样灿烂夺目,几欲掩去星月的光辉,上下飞舞翻动。

壮观极了。

那样炫目的极光,无法用语言描绘出一二分。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语言都仿佛被冻结,包括欲望窥探理解……这些统统都不重要,有的只是回归心灵的隽永。

在这样极致的环境中,一个人可以更加孤独,也可以更加坚毅。

在大自然面前,个体实在是渺小而微不足道。

两个人被这样的场面深深震撼住,久久都无人言语。

良久,程无宴缓缓开口:“喜悦,为什么想要看极光?”

“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一起看过极光的恋人,一定可以一生幸福。”

洛基露出孩子气的开心笑容,“原来你跟我来的目的是这个,早说嘛,害得我患得患失的。”他看着她,眸光熠熠生辉,“喜悦,我们一起看过极光,一定可以一辈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是啊,一辈子在一起。”她低下头,摩挲着怀里的盒子,潸然泪下。

洛基这才看清她手里书本一样大的小盒子,心念一转,用力扯过她的手腕,声音紧绷:“这是什么?”

杜喜悦一脸坦然地看着他,不躲不避,字句清晰:“狐狸的骨灰。”

洛基一阵气血上涌,眼底浮现触目惊心的伤痛,他松开她,只想大笑。

原来,她那么干脆利落的答应和他一起看极光,根本就不是为了实现什么狗屁愿望,而是为了告诉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即便他离开,她还是对他不离不弃。

也对啊,在程家的时候狐狸就是对她对体贴的那个人,她离开以后也是狐狸一直暗暗帮助她。反观自己,和她相识的时间太短太短。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喜欢上他才回来找他的,此次北海道之行,他才认清自己是一个多么滑稽的存在。

想到这些,他的嘴角在黑暗里浮起凉薄的笑,语气逐渐冷然,“杜喜悦,你回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感谢你曾经帮助过我。”

“那么你和我一起看极光又是为了什么?”

“你是狐狸的哥哥,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我对你弟弟的感情。另外,请你将狐狸的骨灰带回去。”杜喜悦说完,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洛基缓缓接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回到我身边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肖恩?”

“嗯。”杜喜悦点点头。

“我问你,你对我哪怕有过丝毫的感情没有?”

杜喜悦盯着他,字字句句地说:“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洛基心里翻滚,说不出愤怒多些还是苦涩多些,他真想狠狠给眼前的女人一巴掌,或者干脆掐死她。

他觉得自己滑稽又可笑,就这么个女人,不年轻,不貌美,不可爱,不风情万种,甚至都不会对自己笑笑,可他就是放不下,扔不掉,撇不开。

她到底哪里好?

他到底又爱上她哪里?

洛基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杜喜悦看着他的背影,手缓缓覆上胸口。

洛基,我爱你。

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人。

看到你就如同看到那些惨烈的过去,我承受不了。

我想要重生,只有选择彻底忘记,包括你。

杜喜悦回到下榻的宾馆,立刻收拾行李,不辞而别。

对于,她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相信过了今晚他会彻底死心。

很久很久之前,程无宴才是那个她想与之一起看极光的人,同时,这也是fox的愿望。

可是这两个人,最终都不是她感情里最重要的部分了。

对于程无宴,她爱过恨过,最终趋于原谅和平淡。

对于fox,她亏欠他一生,实现他和她一起看极光的愿望,这是她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

次日一大早,她便搭乘巴士离开。

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她的心绪此起彼伏。

她和洛基,终于是彻底结束,连渣都不剩。

电视上,正用英语播报着新闻,杜喜悦眼睛瞟着车窗外,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一则消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昨天夜里,旭岳雪山上发生特大暴风雪。几十名游客被困,十名游客失踪,三名游客确定死亡。失踪的游客中,包含五名本国人员,两名美籍人员,一名瑞士籍人员,一名法籍人员,以及一名意大利籍人员。”

新闻已经播放,立刻引起车厢内一片喧哗。

杜喜悦的心跳开始失速,旭岳雪山,不就是他们看极光的地方吗?

昨天晚上她提前离开,根本不知道他后来怎样,难不成……

心猛地一沉,没由来的慌张铺天盖地袭来,她跌跌撞撞冲到司机身边,大喊:“stop!stop!”

司机被她吓了一跳,看到她脸色惨白的恐怖样子,还是停了车。

杜喜悦一下巴士,她立刻拦了的士,返回旭岳雪山。

此时,旭岳雪山已经戒严,外面围了许多警力,她根本无法入内,也无法打听到任何情况,只能听到身边零零散散经过的不只是哪国游客的议论声。

因为怕看到他便不愿放开他,怕再和他多呆一秒就没有独自离开的勇气,怕自己构筑的精神防线倒塌,怕事情滑向自己未知的轨道进行。

和他在一起时,她害怕这么多事情,可是和他分开了,她只害怕一件事情,那就是害怕永远看不到他。

明明是后一个比较划算,可是她宁愿忍受前面更多的害怕。

由于旭岳雪山发生事故,所有入口都被封住,杜喜悦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有疏漏的入口,从那里偷偷溜进去。

雪山内的游客都已经撤出,整个银色的世界内空无一人。

她一个人吃力地攀爬着陡峭的雪山,显得那么孤独。

原本漂亮的风景,看在眼里也灰暗无比。

“洛基!洛基!”

“洛基!你在哪儿?!”

一边爬,一边不断地呼喊着。

因为恐惧,喊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然变调。

寻找了半个多小时,迟迟没有回应,心底浮沉不定的不安终于破茧而出,如锋锐的刀头在胸口划过,入骨疼痛。

耳边风声如雪,她开始变得绝望,并且无限后悔。

如果昨天她没有那么刺激他,现在他该好好陪在她身边,一起回国。他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怎么会受得了。

零下四十度的酷寒,她并没有像昨晚那样做好保暖措施,可是她却不觉得冷了,因为她的心已经和这冰雪一样冰凉。

杜喜悦站在雪原里,逐渐冷静下来。

她已经想好,如果洛基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会立刻跟他一起去。

fox的死让她痛彻心扉,但若洛基死掉,她会心如死灰。

换言之,fox是她与之共生的人,洛基是她与之共死的人。

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不过杜喜悦没有丝毫懈怠,手脚冰冷的完全失去知觉,甚至没有力气走下去,她就手脚并用地继续向前爬去。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的雪地里,有一抹熟悉的藏蓝色身影。

踉跄着奔过去,定定看着地上的人好半天,像是不相信他是真实存在的。

洛基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湛蓝的眼睛也在惊讶地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似的。

终于,杜喜悦蹲下身,头埋在他覆满积雪的膝头,发出低声的呜咽。

洛基微微勾起嘴角,手覆上她的额头,“喜悦,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我以为……以为你出事了……以为你死掉了……”

“我没事,我只是走不动了。”

“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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