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白,房间分外亮堂。
宋知眠蒙在被子里,扑腾了几下,瞬间觉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晚上,手腕、腰背,哪哪都酸。闭着眼摸摸枕边,没摸到手机,半闭着眼萎靡地爬起来。
“醒了?”
突兀的男声把她骇得还来不及尖叫,身子就被人从背后抱托着,一把捂住嘴。
后脑勺牢牢抵着那人硬邦邦的胸膛,宋知眠仰着头露出一双惊恐大眼滴溜溜转。
陌生的男性化房间还有不那么陌生的男生,许定。
“拜托,大白天的就不要叫了,我还要不要做人。”
许定半懒懒拖着微哑的嗓子,半支着腿跪在床上,制住怀里惊恐挣扎的宋知眠。
昨晚狼狈地提好裤子,又手忙脚乱把昏过去的女生搬上床,鬼知道他坐在角落里,警惕瞪着呼呼大睡的小宋同学喝了多少杯速溶咖啡。
等怀里有些硌人的女生平静了,许定松开手做投降状,顺便指指自己俊脸上明晃晃的黑眼圈吐槽
“宋同学,床都让给了你,这一夜没睡呢,就别折腾我了,行吗?”
“我为什么会在这。”宋知眠扶着脑袋心有余悸,戒备地抬眼打量陌生凌乱的卧室,和离她一步之遥一脸憔悴颓唐的帅哥。
“嘿,干好事的可是你,看我干吗。”
许定展眉冷笑,看着满脸狐疑的宋知眠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把要连连往后逃的人拎到窗前,逼着她往下看。
“说,昨天是怎么上来的。”许定顿了顿,回想起自己跳着脚提裤子的糗样耳朵绯红,又推推她,颇为别扭地控诉。
“还有,你大半夜爬我房里脱我裤子干嘛!对了,还有那牙,欸,牙呢?”
言罢泄愤似的扯扯宋知眠鲜红欲滴的脸颊,就见俩小虎牙瑟缩在嘴里。
宋知眠摆开捏着脸的指节,把凑到跟前的头推开,后退半步撑住窗台回想起昨晚,想跳楼。
她用力揉了揉发热的脸,深吸一口气。
“我好像生病了”
没等许定回应,又怕他不信,她急急小声补充“应该是附身。”
半晌,宋知眠惶惶哀求地含着泪,仰头看他,“我,我好像被一只黑猫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