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爷性子他明白,他若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索性不问好了。
赵佑楠的确是心里另有盘算。
昨儿半夜,隔壁房母女俩夜间的私房话,他又听到了一些。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听,只是一来这客栈房间隔音不好,二来,他自小习武,自是练得眼力耳力惊人,不说近在隔壁,就是几丈外的声音,他耳朵只要动一动,静心凝神细听,也听得到。
何况,那对母女半夜咬耳朵说的私房话,还是和玉阳侯府有关的。
是他感兴趣的。
他本在雍州练兵,赶回来,就是为了参加玉阳侯府老太君的寿宴。云家特意给他下的请柬,请柬都送到雍州去了,怕是他想不去都不行。
这几年来,云家一直拖拖拉拉,就是不肯最终定下他和云蔓的婚期。
甚至之前,玉阳侯夫人还提议过,要以云芝代云蔓嫁赵家。给的理由是云蔓自小体弱蒲柳之姿,而他是行伍之人,怕是云蔓无福伺候他。
云家那位侯夫人的心思,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云蔓是她所出,她不愿自己亲生女儿受磋磨,又不能也不愿直接断了和赵家的这门亲事,所以,就想拿一个庶女来搪塞他和赵家。
他和云蔓的亲事,是当年两府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口头定下来的。其实,如今两位老人家都已相继去世,若真想取消婚约,大可不必闹得这么难看。
而这云家,一边嫌弃他这些年来在京城造下的狼藉名声,一边又不舍他身上的磊磊军功。
舍不得嫡女,想拿庶女来搪塞敷衍,未免吃相过于难看了些。
而如今,云老太君大寿,却给一个平素从未联系过的远房亲戚下请柬,云家想必心中又是在盘算什么的。而这个盘算,是针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