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解罗裳吸一口气,这事可真好玩,进宫玩玩竟玩到太子的床上去了?
“所以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可不是。”德妃点头。
“这么说我要看牢尹拓才行了,保不准哪天他的床上也多了一个女人。”她眯着眼说道。
“别瞎说。”他敲了她脑袋瓜一记。
“是啊,裳儿,拓儿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相信他才是。”德妃打圆场。
“知道了,娘娘。”她吐吐舌头,拉着他的手说,“怎么样,下江南之事,父皇怎么说?”
“嗯,”他点点头,“等襄王府办完了丧事,以散心之名,便可下江南。”
“真的吗,太好了,”她笑着蹦起来,他亦感染了她的开心。
“很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哈,有吗,我想到跟你下江南就开心不行吗?”
“行。”
德妃高兴的看着他们,眼中都是满满的笑意,然后一抹忧愁爬上心头。
三日后。一大清早,众人还沉睡在梦中的时候,一道凄厉的哭声便震破襄王府的横梁,直冲九霄而去。
突厥公主染病去世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襄王府邸的门楣上挂起了一束白花。灵堂被迅速的布置起来,前来慰问的人立刻踏破襄王府的门槛。或真或假已经无所谓了,也没有人关心那后面包藏的深意。
解罗裳避而不见,任由尹拓在前面忙前忙后,自己躲在房间里偷着乐。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人,哭起来竟是这般的响亮。
尹拓气呼呼的进门,见她悠然自得的躺在窗前的锦塌上,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小的暖炉,更气。他将门关好,然后一把扯过她,顿时,变成她匍匐在他的身上。青丝如瀑,一下子扑在他锦缎的袍子上,香艳至极。
“干什么这副样子,谁给你气受了,襄王爷?”他拍怕他的俊脸,像只狐狸似得眨巴两个咕噜眼。
“你。”他指控。
“我?”她用手指指的脸颊,“我怎么了?”她不过是在这房里好吃好睡罢了,又碍着他何事了。
“为何不出去?”他说。
“请问襄王爷我为何要出去呢?要是让众人见到我这开心的模样,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说我是幸灾乐祸?说我逼死了突厥公主,哈,这罪名可大了,我可担待不起。”她吐吐舌头,挤挤眼睛,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你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他说。
“那又怎么样,有你这个负责的男主人在,一切都会没事的了,我在准备东西呢。”她答。
“准备东西?准备什么?”他说。
“下江南的东西啊,我看看这府里有什么好东西,我就搬了,拿去做贺礼送给蓉儿。”想起殇晋阳那日说的,不让她再进未明山庄的大门,她要是不拿点好东西会贿赂一下,说不定真的不让她进门了啊。这事可不好办。最要紧的是万一真不让她进门,可以用这些礼金……哼哼,再不识相的不要,那就全部留给给她自己好了。如意算盘打的可精了。
尹拓听到她的回答,差点吐血:“你说你把这府里的好东西都搬了。”
“没有都搬,我只不过搬了一座唐三彩,两座红玉珊瑚,三幅唐伯虎的画,四串玛瑙,五……”
“够了,”为了防止解罗裳再次语出惊人,他急忙拦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做什么?心疼了?”她厥高嘴巴。
“襄王妃,你可知道这襄王府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他问。
“问我啊,我认为有不计其数。”她回答的很拽。
“噗,”尹拓强自压下心中喷血的冲动,赏了她一个暴栗,“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要给你败光了。”
“过奖,我还没那实力。”她扬起下巴。金山银山?她倒是想啊。
“你啊,好了,五日之后我们就出发,这样就能在三月十五之前赶到江南了,不会耽误你参加人家的婚礼的。”
“我有没有说过你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呢?”她在他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没有,”他摇头。
“那现在说也不晚。”她认真的看着他,说,“襄王爷,你真是个好人。”
“就这样?”他不满。
“是啊,就这样。”
“不够,继续。”
“继续?还要什么?”她假装痴傻的问。
“你自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