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玉朝他努努嘴,晃手机:“我早跟方总说了,你老板把邈邈锁起来。”
秦里一默。
彼时,方舟嵂和文钦已经来到房门前。
周惇瞥见方舟嵂急不可耐的表情,心道里面的还果真是宝贝疙瘩,瞧前面花新玉打电话叫人来撑腰,却没想到来的真是总裁。
他沉沉叹气,上前:“方总。”
方舟嵂清冷的脸上浮着薄红,是焦急赶来累到了。
“周导,您就放任傅英这样做?”他眉眼一紧,强忍着怒火:“我把邈邈交给剧组,现在却闹成这样,周导,恐怕您要处理下剧组的人了。”
他凌厉的眼神腾地扫向守门神秦里。
周惇无奈,但也没法反驳,作为导演,他确实有责任:“方总,秦助理是傅英的人,我,我也没办法啊。”
方舟嵂薄凉地瞥了眼秦里,扭头:“赵师傅,麻烦撬锁。”
花新玉疾步过来,犹犹豫豫,低声说:“刚刚我也试着去找开锁师傅,但……邈邈不让撬锁。”
方舟嵂脸色变了变,停顿几秒后,掷地有声:“撬。”
赵师傅“哎”了声。
他提着工具箱上前,但秦里挡在锁眼那儿。
方舟嵂喉结滚了滚:“秦助理,我带的保镖就在酒店外,是否需要打一架?”
秦里踟躇,正要说话,一个男人快步从拐角窜过来,火急火燎地喊:“停停停,别打,也别撬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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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别让我难过
方舟嵂肩膀绷了绷,冷冷地道:“路从,你别管太多。”
来的人是路从,撒丫子跑到秦里边上站着,气喘吁吁:“都先冷静,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方舟嵂握紧拳头,勉强还能冷静地说话:“邈邈被你的朋友锁在里面,不糟糕?”
路从脸一垮,真诚地告诉他:“如果撬锁,事情恐怕会比现在糟糕十倍。”
方舟嵂:“?”
花新玉凑到文钦面前,小声咕哝:“他怎么也来了?”
文钦扶额:“你打电话的时候,方总和路总在开会。”
正在会议室的方舟嵂接到电话,立刻乘私人航班赶来,路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方舟嵂心慌意乱,也急得不行,就蹭了飞机跟过来。
没想到,居然是老傅把方舟嵂的宝贝疙瘩关在屋里了。
路从又急又醋,但想起老傅的病症,还是忧心忡忡地跟来。
路从坚持不准撬锁,方舟嵂被他啰嗦得脸上浮起冰冷,睨了他眼,明显觉得这人和傅英是狼狈为奸。
路从猜到方舟嵂不是那么容易相信,摊摊手:“这样吧,你自己问问亭邈,看他要不要撬锁。”
方舟嵂板着脸:“邈邈没准被傅英威胁了。”
“不是……”路从哭笑不得:“老傅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方舟嵂现在对这话产生怀疑,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完,扭头看开锁师傅:“麻烦你撬锁。”
路从:“唉唉,别动别动。”他放低身段,低声恳求方舟嵂:“别这样行吗,你先跟亭邈联系,要实在不行我们再撬锁?”
路从猜亭邈现在正在里面安抚傅英,毕竟这位小公子,要是发现老傅的行事,若没有急吼吼地逃开他,那必然是心疼得要命,正在哄呢。老傅的病受不得刺激,他们现在进去的话,恐怕没好下场。
方舟嵂余光扫了扫他,犹豫半晌后,靠近门锁处:“邈邈,邈邈!”
亭邈正手脚束缚着窝在傅英怀里,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惊讶地抬起头,下意识回道:“我在,哥哥我在里面。”
蛰伏的狮子突然狂躁,傅英脊背一僵,发狠地把亭邈锁在怀里。
亭邈没注意,“嘶”的一声,胳膊被傅英的铁臂抱得死紧。
方舟嵂很显然听到亭邈倒吸了口气,他眼神慌乱:“邈邈,你没事吧,哥哥来了,我马上撬锁。”
“别——”越抱越紧,亭邈快喘不过气来,他惶急地喊:“哥哥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放心,别撬锁也别报警。”
方舟嵂沉默了会:“傅英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有的事!”亭邈怕哥哥误会,连连解释:“我是自愿的,没关系哥哥,放心,傅老师不会伤害我。”
亭邈坚决不准他撬锁,方舟嵂听声音也没发现异常,他迟疑着,但仍然没有放下心来:“好,我不强行进来,但是我只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没出来,我就撬锁了。”
亭邈不同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