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梨花,落满香径,青苔混着湿漉泥土的芳香,蓝衣公子眼睛里都是笑意,比枝头的梨花还要烂漫叁分,一深一浅的步子,在香径上落下印子,他却丝毫不在意,只顾着进院子。
他这几日常来,守卫女婢们不用吩咐,自轻声退下了。
楚青时轻敲窗棂,怎么也压不住笑意,心里好似憋了一万句话,恨不得立马进去,同她从昏暗暗说到东方既白。
她没应,同她这几日的态度是一样的,或是根本不理他,或是话里夹炮,更甚至作弄他。
因这敏感的身体,每次都被她戏耍得衣襟大开,差点软倒在她身上,他方回过神,匆匆的逃了。
她反倒像看笑话一样,更喜作弄他了。
他厌恶那种感觉,他觉得恶心,他绝不喜欢,那只是身体自来的反应,他们只是知己。
楚青时压下心头理不清的思绪,推开了窗棂,他轻声唤“清池”。
许清池一身青衣,眼里朦朦胧胧,眉眼舒展,耍赖似的叫了声“二哥哥”,却把头埋得更紧了。
一阵风吹过,撩起楚青时的发羽,这样相似的场景,让他好似回到了曾经那个夜,她也是这样推开窗棂,撒赖似的求,嘴里叫“二哥哥”。
楚青时神魂还在过往梦中,那个睡昏昏的懒倦人却清醒了,冷着眼看他,却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