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卿”武矢捏起她的下巴,她又颤了一下,这是她的字,以前武矢跟在她和二哥后边,总这边叫,“俞卿,俞卿,俞卿”,霸王样的少年,跟在他们后边,像条小狗似的,就为了同他们出去顽。
他捏着她的下巴,使她闭不得口,手指探进去,碰了碰她的牙,白得雪似的,正想怎么敲打下来,指头已经探进去。
仿若被一团温热裹着,“俞卿这牙可锋利了些”,武矢指腹碰着她的牙边,靠得极近,望着她一双清眸,下颚扬起的弧度,那些暴力和淫欲的心思一下消了个无影迹,只剩下本能的驱使和震颤不停的心。
武矢指腹慢慢的摩挲她的牙,一下一下,心里翻腾也一下胜似一下。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她虽然虚弱,但仍然那么清明和不屈,她手仍然被吊着,像是受难的神像,任何外在的苦难都不能动摇她的心。
武矢本来仿若氤氲在热水中的心触到这目光,像是一下子被扔到了沸水中,肺腑之内皆涌上一股怒气。
他偏要她感受。
他拿出揣在心口的玉坠子,很小的一个儿,她予他时,眼眸清清亮亮,好像被山上的泉水洗过一下,虽然仍是清清冷冷,但是眉眼都舒展,她不说前路,只说“愿阿矢平安喜乐”。
“谁要你的破坠子”武矢那时这样说着,却放在了心口,唯恐不见了去,长久的带着,一时竟成了习惯,走哪儿都随身带着。
武矢将坠子纳入她口中,他扯着玉坠儿的线,一松一紧的摆弄。
只将将放了手,她就要吐出来,他没阻她,而是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当心些,若这坠儿从俞卿口里落出来,就只能用俞卿的身子,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