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一个月,诊金全免,抓药半价。”
慕白术写一个字,松童念一个字,等写完最后一个,他连忙抓住慕白术的手。
“不行的,公子,这样亏本的。”
慕白术笑着拿笔尾戳了一下他的脑袋。
“傻东西,做生意,最重要就是人,有人来才有生意。天天开着铺子,一个人都没有,才是亏本呢。快去。”
松童被他一说,只好去贴上了。
也是因为慕白医馆是在这边的,那边的人家富,都有用惯的先生,药铺,未必在意省这几个钱。这边的都是贫门小户,手里头的钱都是算着花的,告示贴出去没两日,便有抓药的上门了。
只是,大都是抓药的,请他瞧病的还是少。毕竟抓药拿着先生的方子,哪家药铺都是一样的,瞧病就不一样了,他二叔那时误诊的事儿大家伙儿都还记得呢,虽说是免费,也不敢轻易找他。
轻易不敢,但总有不轻易的时候。有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的,或是实在病重,其他先生不肯瞧的,病急乱投医找到他,他总是来者不拒地跟着去,竟都让他瞧好了。有实在是无力回天的,喝了他的药,病虽治不好,人却安生许多,体体面面地走了。
这一来二去,他的名声也传出去了,渐渐地,来问诊的也多了起来。转机便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一日。
那日慕白术被请去出诊,松童一人看铺子。他去瞧了,病倒是不重,喝几天药就好了的。这户人家在镇子最偏的那头,来回花功夫,他来之前便仔细询问了病症,琢磨着带着了一些药材。诊了脉之后,发现果然喝预料的差不离,需用的药材都带了,干脆把药按量包好了,嘱咐家里人先喝三天,若还是不好,再去找他。
那户人家千恩万谢地收了,还要送他回去,被他拒绝了。他背着药箱回去,脚头有些急,他担心松童一人看家,怕有意外他应付不来,便穿了小路。
那是一条仅有一人宽的青石巷,两边是各户人家的后门。才走了一半,左边的院子里骤然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乍一听闻,心惊肉跳,慕白术脚底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待到回过神,他仔细辨认了传出叫声的院子,几步冲上去,便啪啪地拍门。门开了,是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紧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我是大夫,请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没有。”汉子不耐烦地说,便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