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从后院钻出来,“汪汪”,朝着白高兴叫。
“你看,真有狗来教你了。”姚卓说着回头,手瞬间抓住长剑,“妖怪!”
“妖怪你大爷。”白高兴回他一句,对叶子高说:“你去给后面一壶酒,炮打灯。”
“后面有客人?”正四处闲逛寻找伥鬼的叶子高说。
他见白高兴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哦,哦,我这就去。”
他取一壶酒跟着狗子出去,钻进储藏室后果见那只黄鼠狼又在。
“兄弟,你来了。”黄鼠狼微醺,“你看我像人不?”
“不像。”叶子高不假思索。
“小心我让侄女缠着你。”黄鼠狼说。
叶子高一听头大,“像,像,你千万别让你侄女来找我。”
“这还差不多。”黄鼠狼举杯邀狗子,“来,兄弟,喝酒。”
叶子高摇摇头,他着实料不到狗子也有招待客人的一天。
大堂里,姚卓目送狗子出门,才把长剑放在桌子上,“吁,这狗若成妖怪,前途不可限量。”
“为什么?”白高兴把酒给他取来。
“相由心生,这相貌一看恶的很,他日若成妖,吓也吓死一批人。”姚卓为自己倒上一碗酒。
他喝了一口,“客栈真没带孩子的妇人投宿?”
白高兴刚要说话,余生走出来。
他端给清姨一碗蛋羹,又喊白高兴,“上去把蛋羹端给客人。”
那姑娘虽只要余生送饭,不过现在他忙的脱不开身,只能让白高兴代劳了。
和姚卓对视一眼后,白高兴答应一声站起来,端着蛋羹上了楼。
姚卓又饮一口酒后,趁着大家不注意,提着剑悄悄跟了上去。
“蛋羹下酒,真是怪口味。”余生说,“不如我下次给你做酒酿蛋羹。”
“不要。”清姨说,“这才是绝配,做在一起反而乱糟糟的难以下咽。”
余生回去把米饭蒸上,抽空出来幸灾乐祸的问顾老大手下,“你们得手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说了。”汉子摆摆手,“狌狌没等来,顾老大先喝醉了。”
趁着雨小,他们在西山下山路上放上了备好的酒和草鞋,把酒封打开,以把狌狌引过来。
怎料狌狌还没来,顾老大酒瘾先被勾了起来,等的不耐后不顾众人劝阻先把就给喝了。
酒饮罢,顾老大醉着摇摇晃晃,狌狌也抓不了,他们九个只能护着顾老大回来。
余生大失所望,本以为是自己对酒坛的叮嘱起效了呢。
他回到后厨,拉着叶子高把做好的饭菜端给客人。
“怎么不见草儿,周大富他们?”余生问。
“在药圃呢,帮草儿去采药去了。”叶子高说,“对了,小和尚也在。”
“这么大的雨,老和尚居然放心他下山。”余生摇了摇头。
“或许是小和尚自己思凡偷跑下来的。”叶子高说。
“去,编排出家人,小心佛祖敲打你窗。”余生把青菜和几份菜肴装在食盒里。
“这怎么叫编排,你是没看到小和尚跟在草儿身后高兴的样子。”叶子高说。
“那是找到了玩伴。”余生说罢提着食盒上楼去了。
这些饭菜有些是白骨的,剩下的青菜是伥鬼的。
余生敲门进去时,伥鬼和女鬼果然在白骨房间,“小老头呢,又让你偷懒?”
再次吓唬人失败的女鬼用手写着,“饿了,练不动。”
“若是能饿着你,那真就是见鬼了。”余生说,“客栈但凡有口吃的,没你找不到的。”
这本领是女鬼悄悄藏在客栈时练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