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应该下这里。”
“那……这里?”
“不不不,这里。”
“嗯……”涂艳山将信将疑地将棋子落在郁烈手点的地方。
南红孤军奋战,但镇定自若,默默地把黑子落下。
涂艳山取了一枚白子,游移不定。
“那个位置比较好。”郁烈一指中间,十分自信地说。
涂艳山被他的自信所感染,气势如虹地把棋子按在了棋盘中央。
但事实证明,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这句俗语,也是要分情况使用的。
一个棋艺很差的人,加上另一个棋艺很差的人,只会得到一组棋艺更差的人。
一刻钟后。
黑子势如破竹,横扫六合,一锤定音,一统天下。
白子节节败退,屡战屡败,溃不成军……忙于甩锅。
“殿下你总是乱指挥!”涂艳山气鼓鼓地说,“本来我是可以和南红打成平手的!”
郁烈丝毫不慌,“明明是你下错了。第二百一十二步的时候,你落子在这个位置,后面我尽力想补救,最终还是没救回来。”
没错,郁烈虽然棋艺不佳,但记忆力顶呱呱。在超强记忆的帮助下,他甩锅甩得飞起。
“还有一百八十三步的时候……”
“一百一十二步的时候……”
“九十一步……”
涂艳山:——明知道是托词但是无法反驳!我恨!
啊!气成河豚。
最终,无法在言语上克敌制胜的涂艳山选择与自家殿下在棋盘上决一死战。
邝露走进天机府的时候,就看到郁烈和涂艳山一左一右坐在棋盘两边,神情严肃而庄重。
郁烈拿着棋子,好似凡间的帝王捧着传国玉玺。他缓缓地、缓缓地伸出了手——
“您要是下在这儿,一定会输的呀。”邝露看了又看,忍不住说。
那棋子原本的落点太糟糕了,糟糕到让她完全做不了君子。
郁烈求贤若渴:“那下在这里怎么样?”
“唔……再往前三个格。”
郁烈从善如流:“好的。”
涂艳山再落子。
郁烈再落——
“不对,少君您应该下这儿。”
“哦。”
涂艳山继续落子。
邝露直接指挥:“下那儿。”
涂艳山:“……”
场外援助可以这么嚣张的吗?!
她偷偷幻化出隐形的狐尾,戳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南红。
南红一扭头,就看见涂艳山拼命地向自己使眼色。
“……这里。”南红无奈地参与了指挥。
一炷香的时间后。
棋盘一左一右坐着邝露和南红,神情严肃而庄重。
郁烈和涂艳山被挤到一边喝茶,无所事事。
“所以说,我们为什么想不开要下棋呢?”涂艳山发出了情真意切的疑问。
郁烈附和:“对,我为什么要想不开和你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