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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1 / 2)

忙里偷闲的天帝陛下和少君大人在九州玩了一天,又暗中观察了一番归来的“鸟族先遣军”,定下了分化鸟族一二三四计之后,在第二天下午回了天界。

短短一天功夫,天界风波已平,其标志就是璇玑宫外的结界被撤掉了。

“用不上这个了?”郁烈问。

“用不上了。不会有人再来找你麻烦。”

如果此时有其他仙人在场,他们就会明白,这几日关于婚事的风波,其实全在润玉预料之中。

这件事怎么开始、如何发展、怎样结束,在这棋局的主人眼里,都一目了然、明明白白。

郁烈算是明白为什么废天后对润玉的评价是“心机深沉”了。但是同样一个词语,在废天后那里是贬义,在郁烈这里完全是褒义——有一个能一手包揽所有费脑子的活的心上人,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只有干啥啥不行搞啥啥不会满脑子都是“有刁民要害朕”的人才会嫌弃别人心机深。

而郁烈,一个有着咸鱼灵魂的成年人,只觉得自己的心上人怎么看怎么完美。

当然这件事开始之前,润玉曾经问过郁烈的意见。

那一日在璇玑宫回廊下,润玉拿出那份文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后来会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天界有些人奈何不了自己就会跑去找郁烈的麻烦,所以他问了那一句。

然而郁烈不等他说完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干脆利落地选择了拒绝。

——你可想去亲手处理那些人?

——不。我不想。

郁烈是最不喜欢操心的。让他去打谁,可以;让他去和别人在言语上磨来磨去——虽然也不是不行,但实在烦人。所以郁烈在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润玉——他相信话术冠绝六界的心上人应付这些事完全手到擒来。术业有专攻,能者多劳,他选择安心做一条咸鱼。

璇玑宫的封禁解除了,郁烈没什么感觉,涂艳山却十分高兴。

憋了好几天的她快乐地跑了出去,准备徜徉进八卦的海洋里。

然而事情和她预料的并不相同。她本以为短短几天功夫,天界应该正是热闹的时候,却不想这事情好似已经到了尾声似的。她从不同人口中得知天帝陛下十分头铁地把所有的反对意见都驳了回去,还反过来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安静如鸡,不由得感叹天帝陛下实在是个狠人。

“听说陛下也传书天界,说殿下您虽然离开了冥界,但仍是她的兄长。这样一来,竟还有不少之前持观望态度的仙人表示支持,真是奇怪。”涂艳山这里说的“陛下”是郁真真,“他们不是更应该反对吗?”

郁烈心情不错地保养自己收藏的兵刃,闻言道:“他们为何要反对?”

涂艳山道:“因为这样一来,天帝陛下说的‘地位等同’,就更好像是让利于冥界了呀。”

郁烈用软布细细擦拭剑刃,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他们看得透,天界绝对吃不下冥界,两方相争,有什么好结果?不若往来合作、互通有无。我脱离冥界,便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冥界势力入侵天界的可能;真真这封传书则让他们意识到,我和现任冥帝的关系还不错,因此这次大婚相当于天冥二界联姻。两界往来交通,得利的又岂止是一家一姓?”他最后将剑锋擦拭一下,收剑入鞘,“这些赞同的,才是真正眼光长远的。”

“不要总想着一时的利弊得失,有些时候,舍亦是得。”

涂艳山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道:“就像当初族中长老决定归附冥界一样?虽然失去了独立的名头,却也获得了强有力的支撑和更多的资源。”

郁烈品味了一下,勉强赞同:“差不多吧。”

涂艳山从他话中听出了一点微妙的对脑容量低下的幼崽的呵护,内心略感沧桑。

她刚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一偏头却看见天帝陛下步履从容意态闲适地走进了璇玑宫的大门。

“陛下。”涂艳山赶紧站起来打招呼,然后就准备偷偷溜走——结果被郁烈叫住了。

郁烈把桌子上的一堆刀枪剑戟塞给她,“帮我放回去。还有,你晚间出去的时候顺便把桌子上的文书送到披香殿。”

“哦,好的。”涂艳山勤勤恳恳地抱着东西走了。

润玉等她走远了,才问:“涂姑娘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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