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苻鸢,郁烈也没落下日间那个黑衣人林申。
他在“送他同款好梦”和“送他新款噩梦”中踯躅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前者。
——毕竟我就是这么宽宏大量。郁烈一边给林申织梦,一边在心里赞美自己。
做完这一切,时间才过去一刻钟。
郁烈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趁着夜色正美,他闪身就去了北临。
北临的宫阙看上去和西启并不是同一个风格,郁烈左手摄魂右手读心,顺顺利利地进了北临皇帝的寝宫。
宗正允赫躺在床上熟睡,并不知道床边有个人正在低头看着自己。
当然郁烈也没有看多久——他之前对人的美丑并不太在意,但无奈天界几千年的生活成功将他的审美标准拉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和正在西启乖乖睡觉的爱人比起来,临皇这张脸真的丑穿地心。
郁烈确定了一下自己没有找错人后就很嫌弃地挪开了目光,再次起手织梦。
只不过这一次,点点光芒交织成的光团不再散发融融的暖光,而是变成了青蓝色的冷芒。
“愧疚、痛苦、怨恨……”郁烈轻声道,“种种心之魔念,你便在梦中好好体会吧。”
郁烈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也悄无声息,所以容齐并不知道他趁着夜色出去搞了件大事。
但很快容齐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比如……他的母后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了。
虽然平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苻鸢等闲不会和他见面,但在他联合一批可信的大臣在朝堂之上设局,重创太后党之后,这种安静就显得殊为怪异。若不是他亲自去确认了一下,他简直都要怀疑现在在寿康宫中的那个太后是苻鸢着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