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他这么说着,伸手把杯子抢走,“剩下半杯我替你喝。”
润玉慢了半拍,才抬眼去看被抢走的杯子。
郁烈:“……”
唔,三杯还是多了。眼前这人八成已经有点醉了。
这么想着,他借着明珠的清辉仔细一瞧,果然,润玉面上染着淡淡一层薄红,眼睛周围泛上了桃花般的红晕。
世间有些美景,无法用语言形容。郁烈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轻声感叹:“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
润玉:“……”
他确实有了一点醉意,但是——“我还没醉到眼花耳鸣的程度。”
郁烈狡辩:“我是在说墙角那株梅花。”
墙角,尚未开花的腊梅光秃秃地挺立在夜风中。
“不谓村园见此花,娇红数朵眩晴霞。可怜国色天香种,竟落田夫野老家。”润玉慢悠悠地说。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是在说旁边的牡丹。”
腊梅旁边,牡丹挑着干枯的枝叉。
被戏称为牡丹的郁烈:“……”
他闭上嘴,果断放弃在言语争锋上获得胜利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