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戴氏,没有谁能替他说话。
戴时飞少年之身,容颜如玉,方脱下惨白孝服,便换上镇北侯的二品服制,逼自己面带笑容,三跪九叩,接旨谢
恩。
按制,长公主有自己的府邸,除了大婚之夜后侯府新房中住了几日,便立即返回了公主府。
忆起那可笑的大婚之夜,只觉更是荒唐。
公主放下皇室架子,极尽柔媚地引诱他,他却因心中含愤,怎么也不肯入榻与她圆房。
待过了几日,长公主愤然返回自己府邸之后,他又觉得自己不该迁怒于她,亲自上门道歉。
那时他虽然对公主没有感情,却也是打算与她长久地共度一生的。毕竟他戴时飞虽然曾年少轻浮,赢得青楼幸名,
却也能浪子回头,黄金不换;即便公主也曾偶有不端之时,只要能改,他也不愿薄待于她。
谁知这一登门,却叫他撞见了宫中御医给公主按脉。那御医院首一抬眼见了他,倒像见了鬼。
八个月之后,从未与他圆房的长公主诞下一个男孩。
戴时飞从此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埋头梳理北境事宜,便是周旋于宫中朝上,恭顺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