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衣看着地下的尸体,她虽然出了气,可是心中却失落落的。
就算杀了容月枝,郁影河也不会喜欢她。
“月枝。”
身后突然传来了郁影河的声音。
秦素衣几乎是机械般回头,看着他目呲尽裂的模样,心中突然觉得好嘲讽。
一个人最大的错觉,就是他也喜欢我。
在阆风秘境的时候,她是这么认为的。
郁影河丢下手里的东西,直奔容月枝,抱起她已经没有呼吸了的身躯。
“月枝!月枝!你快醒醒!”
“别喊了,她死了。”
秦素衣打断了他。
郁影河讶异地看着她,“为什么?”
秦素衣笑:“当然是讨厌她咯。”
郁影河由震惊到愤怒,他捏紧了拳头,“你果然和小时候一样,蛮不讲理,心情不好就欺负人,如今胆子更大了,竟然杀起了人。”
“蛮不讲理?”
秦素衣见他这样,心口阵阵发疼,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
郁影河反口问道。
瞬间,秦素衣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他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郁影河又道,“我知道你和鹤鸣宗都看不起我,你从小戏弄我、欺负我,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今天伤了月枝,就不可原谅。”
“戏弄你?欺负你?”
秦素衣低声呢喃,“原来我是这个一个人啊。”
原来他把自己的喜欢,当成戏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当成蛮不讲理。
少年时,她爱捉弄他,也完全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没想到这一切,在他看来是她看不起他、戏弄他。
秦素衣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所以,你想给她报仇吗?”
郁影河拿起地上的长剑,指向她。
秦素衣如坠冰窖,全身都在发冷,她捏紧了拳头,自小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
“那你就杀了我。”
郁影河似乎是下了狠心,一剑刺了过去。
秦素衣当真没想到他会真的刺,所以,也没有躲。
她低头很呆地看着胸前的那把剑。
这剑还是自己陪他去夺的。
郁影河心口一疼,松开了手。
那剑刺的不深,他一松手就掉了下来。
“怎么不刺进去?”
“你心软了?”
“你郁影河可是出了名的狠心啊。”
郁影河心中不知为何疼痛不已,他蠕动着唇瓣,“秦素衣,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他抱着容月枝慌乱地离开,连本命法器都没有带走。
秦素衣看着他的背后,放肆地大笑出来。
“好一个恩断义绝。”
她笑了会儿,又不知不觉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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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傲虽然加强了月之湾的防护,但城内还是相对自由的。
施淼在房间里闲的淡出花来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咸鱼一条。姬无忧见此,便带她出去逛逛。
虽然来月之湾很久了,但她一直在房中修炼,未曾出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