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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她不知道,那些带来的奏牍都是这几日他没处理完的。之所以没看完,只因为这些天他都无心政务,坐在那总是不知不觉地走神了,满脑子都在想着她。

他一想她的漫不经心,就很生气,俯身留恋地啄吻着她的脖子,她的耳垂,和她的肩头,直到满意地感受到她的颤栗,他才道,“是不是这几日你又看上旁人了。”

她浑身感到轻飘飘的,一面配合他,一面随口喃喃道,“我只想你一个人……”

她说着,低头挑开他的腰间的束带,伸手从前胸敞开的衣衫中伸了进去,一点点沿着他的腰身抚摸而上,隔着那层中衣,她感到他有力的心跳在胸膛中震荡着。她轻轻将手贴在他的心脏上头,感受到那里一下一下冲击的搏动,正在燃烧着她脑中肆意的想法。

彼此间升腾起一阵氤氲暧昧的湿气,大概是她的样子太过妩媚,叫他看得不禁意乱情迷,尤其是浑身愈发滚烫的皮肤,他几乎要焚烧殆尽。

他知道她是故意这样做的,故意想挑拨他最后的理智。他不清楚为什么她变得如此复杂,叫他有些捉摸不透。

忽然,她一根手指勾住他腰间松松垮垮的束带,引着他慢慢向床榻退去,他微微喘息地看着她,感到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不少。他干燥的喉咙想开口拒绝,可不知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双脚却像是被她催眠了似的,一步一步地随她而去。

只见她慢慢躺了进去,抬手解开胸前的束带,一瞬间,那外衫脱/落,露出她双肩洁白无瑕的肌肤,只剩一件绯色的小衣,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几欲崩塌的神经。

他看过去,那里,秋风撩起轻纱幔帐,重重叠叠,她平卧在那,抬起玉足,轻轻对他开口道,

“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箸头春:就是烤鹌鹑。

另外唐朝的进士科考完之后,必须去吏部再次考一个叫 关试的东西,才能够被分配官职。考之前,这些人会自己找一些“同类”,也就是“走后门”,为了日后官场上有自己的帮派。唐朝的进士科和清朝的不一样,难度很高,一年也就20~30人考上,若是考上了,非常受重视,被认为是真才学。

到了清朝,科举变得古板,成了“秀才遍地走”,也就不怎么值钱了,可唐朝相反,唐朝的“秀才”考起来也是相当有难度的。

第69章

她的身姿隐在重重纱帐后, 隔着那一层令人迷濛的色彩, 可看见她起伏婀娜的曲线。

公主的身子埋在纱帐里,上身解开了织锦阔带后, 那半胸的襦裙也除去了,只剩下一件诃衣,四根带子系在身后, 只盖住了最要紧的地方。在往下看去, 是蚕丝织就的长裤,轻透的很, 若隐若无地可看到她双腿的肌肤之色。

她轻昂下颚,见对面站着的人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于是不经意地笑了一下。

然后,她像个醉生梦死的末代王姬似的,慢慢往后朝那几个软枕头上一靠,弯唇浅笑,歪过头朝站在榻边的宰相看了一眼,玉/臂抬起,伸出一根手指勾了一勾。

“过来。”

那声音缥缈虚无,宛若从幽幽的山谷中传来似的,在房相如的耳边无限回荡着。这样的语言和情形, 已经算是直白的公然勾引当朝宰相了。

她的眼中柔波潋滟,正直勾勾地朝外望着他,多情,却总似无情。

宰相被眼前太过惊艳的鬓影衣香所震撼, 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发间慢慢发散出来,只觉得一股热气自头顶蒸腾而起。

并非是从来没有见过女子的身体。他曾经同窦楦穿过平康坊一带的时候,总会有各种红巾翠袖招摇而过,乱红飞纱,在他眼前如云烟似的,却是从来不曾看到心里去。

如今在这无人的南山别苑的竹榻上,他见了她的,只觉得眼神滑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叫他神思大乱,有一种渴求的郁望几乎是箭在弦上一般,一触即发。

她见宰相在榻前止住了步子,岿然不动地站在那,也不再过去了。她轻笑,却也不着急,一手侧撑着头,一手按在身前的软垫上,不紧不慢道,“房相不是想要个结果么?今日,我便给你结果。”

公主说得轻巧,仿佛就是赏赐宰相一样东西似的,她说着,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拍着榻,像是在看乐子。

宰相听出她的几分不在意,眸中微怔,视线不由自主地自她的脸上落在她散漫的手间,然后有些沉痛道,“公主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件礼物,赐给臣?”

他不喜欢她的过于轻佻,他从心底就很珍视她——她的脾气,她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她的身体。可是此时,她自己却不当回事似的,居然说出那种话来。

他很不高兴,为她对自己的不珍惜,更是为她对他的轻视。因此,才那样“雪上加霜”地故意说了一句。

然而,另宰相意外的是,公主听了那话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气急败坏地红着脸起身狡辩,她只是依旧靠在那,朝他笑了一笑,眉眼生辉,道,“这话说得好。我爱听。房相不愧是宰相,总是一针见血。礼物?不错……那你,喜欢我赐给你的礼物吗?”

房相如心里一沉,眸子垂了下去,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只不过……

“臣,暂时还不想要这礼物。” 他说着,扬手一挥,撩起那件轻纱外衫朝她抛了过去,刚好,那衣服轻轻地落在她的身躯上,暂时掩盖了一些春/色。

公主闻言忽然起身,外衫斜斜垮垮地耷拉在她肩头,一侧滑落下来,反而更添暧昧,她不快,直视着宰相的侧脸,听他继续道,“而且,公主知道,臣想要的结果,不止是这个。”

她嗤笑,半嘲道,“那你想要什么?”

宰相沉默许久,终于撩袍在榻边坐下,认真地回望过去,“臣想要个名分。”

她是公主,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在日后悄悄拥有很多男人,只要没有触及道德法则的底线。可是他却不一样,如果他一直这样爱着她,并且成为她的人,那么他的未来,只能有她一个。

而对于她来说,自己很可能是很多人中的一个罢了。

所以,当他渐渐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忽然迫切地想要摆脱这种情感和地位上的失控感,想要确认一些东西,一些他曾经觉得不足为道的世俗关系。

“呵,你说什么?”

宰相在她有些嘲弄意味的语句中,再次确认,“臣想要个名分,想要光明正大的,和你……”

他知道她爱玩火,喜欢那些擦枪走火的刺///激感,所以从前的日子里,他都半推半就地陪她那般了。可是如今,他也不想再这么心惊胆颤,也不想和她做这种无聊的游戏。他将婚事看得很认真,所以他想好了,也确认了。

“眼下大行皇帝的丧期还未过去。臣可以先与陛下求个赐婚,有了旨意,也算是订下来了。至于尚公主的日子,可以等到丧期之后再进行。一年的时间,臣还是等的起的……”

“呵………”

公主听后掩唇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她听了房相如这些话,忽然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他总是谨慎缜密,从来不做冲动之事,可方才听他一通言论,她只觉得此话到像是个没经验的年轻小子才说出来的话。

“公主为何发笑?” 他抬眼。

漱鸢呼呼地喘匀了之后,抚着胸口抬眸道,“那我且问你,宰相尚公主的先例如何开?尚公主后,如何为你再加封?你已经位极人臣,如何再做从五品下阶的驸马都尉?”

房相如被她冷静的语言质问的怔忡片刻,然后启唇喃喃道,“先例……臣可以做第一个。而加封文散官的封号,都是虚名而已,臣不在意。至于驸马都尉……”

从来都是自下而上并升驸马都尉的,可几乎没有自上而下,以高官之位,再加个从五品下阶的头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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