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浑这一下摔得不轻,斗鸡眼都变了,几人忍住笑,摇晃他。
“拦、拦住他。”
张浑还不死心的指着马车喊,
没人应他。
……
夏曦坐进马车内,张爷坐去了前面,说柱子,“赶慢一点儿。”
柱子慢慢赶着马车。
走了一段路后,感觉夏曦得气息平稳了,张爷微侧身,询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俞义的毒计。”
只一句话,张爷便明白了,声音放柔了一些,“别怕,有我。”
夏曦没回应,闭着眼,靠在车壁上。
俞义昨日一计没成,今日又来一计,看来不把她至于死地誓不罢休。
……
马车一路到了县衙门口,夏曦下来,张爷让柱子把马车赶回去,“赶去我家后院,今日你们也别回去了。”
柱子应着声,调转马头回去了张爷家。
张爷领着夏曦进了县衙,县太爷端坐于公堂上,听到动静,抬眼看来,见是两人,十分意外。
“张泽,你这是……”
张爷进了大堂,拱手,“大人,不知夏娘子犯了何罪?”
“有人状告她杀了人。”
“不知是何人告她?”
县太爷挥手,一名妇人上前来,噗通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民妇作主啊!”
张爷眯了眯眼,“这位是……”
“民妇是县城东五里处曹家村人,我家那口子是跑马车的,昨日,这夏娘子雇了我家的马车,谁知,谁知,我那口子竟然被杀了,有人看到是夏曦所为。”
“何人看到?”
一人被抬上来,身穿粗布衣裳,衣裳上打满了补丁,在看到夏曦时,身体剧烈的抖了起来,目光也垂了下去,落在众人眼里就是害怕的,却没人知道他垂下的眼光中都是恨意。
夏曦一眼认出了他是昨日拦截马车之人,嘴角勾了勾。
来人被放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哑着声音说,“家中小女昨日生了重病,小的急匆匆的来县里请大夫,没想到半路看到了这个女人杀人,小的跑过去阻止,遭到她的毒打,要不是小的装死躲了过去,恐怕也早就没命了,还请青天大老爷为小的作主,严惩了这狠毒的女人。”
“张泽,你可听清楚了?”
县太爷摆着官威,明显着是信了他们的说辞,让张爷不要再多说了。
张爷上前一步,盯著作证之人,目光幽深,夹着寒光,“你真的看清楚了,就是夏娘子所为?”
作证之人一个劲的点头,“小的看清楚了,就是她,没错。”
“好,那我问你,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把你一个壮汉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她手里有凶器。”
“什么凶器?”
作证之人脱口而出,“匕首!”
张爷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是匕首?”
“我、我、我……”
作证之答不上来,唯恐露了马脚,连忙高声喊,“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作主啊!”
告状的妇人也跟着喊,“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作主!”
啪!
县太爷一怕惊堂木,“好了,张泽,退下!”
“大人!”
张爷还要再说什么,县太爷怒喝,“退下!”
张爷站着没动。
张浑一溜烟的从县衙外跑进来,一眼看到张爷在,斗鸡眼里冒出光,“老爷,快把他抓起来,他半路劫走了人犯,还打伤了我。”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其余几人都可以作证。”
“来呀,把张泽拿下,押入大牢!”
一众衙役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一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