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贴身宫女想了一个办法,扯下自己和另一个宫女的腰间束带,各自系住车帘一角,另一边拴在马车角上,才勉强遮住了里面。
“快走。“
大皇子妃心有余悸,恨不得飞离这个地方。
车夫刚才不但被拉扯,还被打了。闻言,鼻青脸肿的挥动着鞭子,驱赶着马车回大皇子府。
等他们走远,冯程从一个拐角处出来,眉目沉沉的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掏出一张银票给了贴身随从,又低声吩咐了他几句。
贴身随从拿着银票飞速离去。
冯程转身上了不远处的马车,“去战王府。”
风澈一直等冯程的消息,听闻休书被大皇子妃劫走了,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大皇子两人也是急眼了,连冯程这样的人都去招惹。
“需要我做什么?”
冯程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一定会有后招。
“战王爷静候佳音即可,休书她怎么拿走的,我必然会让她怎么吐出来。”
……
一个时辰后,不知从哪里传出流言,说大皇子妃去私会情郎,被一群乞丐围攻了,要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孙统领恰巧带着人巡逻在那边,说不定命都交代了。
这个流言如风一样,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到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也传到了宫中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
皇上勃然大怒,命人传了皇后过去一顿臭骂。
“他是皇长子,朕的皇位早晚是他的,可你看看他,做的哪一件事让朕长脸?”
“还有皇子妃,当初你不是口口声声给朕说,她知书达理、敦厚贤淑、蕙质兰心、秀外慧中吗?这些都用在偷人上了吗?”
皇后也是刚听到消息,震惊的不行,可大皇子妃毕竟是她嫡亲的儿媳妇,她还是了解的,自然不信,辩解,“这都是些市井小民的污秽之言,皇上不可相信。”
“无风不起浪,她若是在自己府中待得好好的,能传出这样的流言?”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想让您气怒之下重罚弈儿,皇上您不能上当。”
皇上恨不得一个茶盏狠狠的砸在她的脑袋上,把她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就算是有人想要对付萧奕,那也是无风不起浪,更何况还有五城兵马司的孙统领作证。
气得脸色铁青,胸口起伏,“张德,宣萧奕两人进宫。”
张公公去传旨的时候,大皇子还没听到外面的消息,见到张公公,惊了一下,“公公,父皇宣我们何事?”
张公公欲言又止。
恰巧府内的太监总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主……”
话出口,看到张公公在,顿时愣住了。
大皇子皱眉,“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主、主子,出、出事了。”
“出了何事?”
管事太监看了张公公一眼,踮着脚跟走到大皇子面前,低语了几句。
大皇子的脸一下就变了,下意识的看向张公公,见张公公微微点了点头,脑中嗡的一声响。
大皇子妃回来,带回了休书,他正高兴呢,却不曾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京中竟然有了这样的流言。
“还请皇子妃麻利一些,皇上等着呢。”
大皇子的手收紧。
到了马车上,大皇子妃才听说,白皙的脸一下涨红了,“这纯粹是流言。”
大皇子知道这是流言,可现在这个时期,皇子妃不在府中操办侧妃的丧事,却出现在那个地方,一会儿该怎么跟父皇说?
想了一路,两人也没想到一个好的说辞,硬着头皮进了养心殿,给皇上和皇后行了礼。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也就是想知道大皇子妃去干啥了,让人抓住了把柄。
大皇子硬着头皮撒谎,“父皇,我们冤枉,一定是有人想要置我们与死地,才故意散播出这样的谣言。”
他要是老老实实承认了,皇上说不定怒气就消了,可他偏偏否认,皇上怒火又上来了,怒着声音问,“你是说,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你的好皇子妃并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是。”
大皇子咬牙承认。
啪!
皇上一个茶盏砸在他的脚边,“你可真是好本事呀,连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想陷害你?”
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事,大皇子有些懵,偏头看皇子妃,见她脸色瞬间白了,知道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回转头,“父皇,您说的什么,儿臣不明白。”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