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平静,静得只能听到淙淙流水声。
盛瑶猫着腰,目不转睛地注视地着河里的动静。
终于看到有一条巴掌大的鱼游过来,她暗暗屏住呼吸,等到它游到附近的时候,轻轻将手插入水中。
猛地一抓,却抓了个空。
之后反复抓了几次,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鱼从手边溜走,女孩难免有些气馁。
扭过头去看另外两个人,他们也一无所获,她才稍微得到一点安慰,继续抓鱼。
夕阳不断下移,与远方的河面连接成一片。
三人抓了许久也没抓到半条鱼,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晚餐还没着落,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徐逸臣甩了掉手上的水,走到盛瑶那儿拉住她的手。
“跟我来。”
“干嘛呀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盛瑶挣扎了一下,男生握得太紧了,没挣脱开。
徐逸臣半拉半拽,对还在河里的柳文豪说:“我们去砍两根树枝来叉鱼。”
柳文豪头也没抬,目光死死地盯着水面,跟这些鱼较起了劲:“你们去砍吧!我再抓一会。”
两人上了岸,坐在岸边抖干脚上的水。
盛瑶的脚背上的皮肤苍白如纸,泡得久了就跟发面馒头一样,仿佛一戳就会破。
她也没在意,继续抖了抖脚上的水。
水抖干后,皮肤开始发皱,就好像蒸怀了的皱巴巴的馒头。
想起下水前双脚雪白小巧,透着如珍珠般的盈光,男生有些心疼。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就该妥帖珍藏,精心呵护着,永远像初次看到时那样笑容明媚,而不是在这荒郊野地为了点食物奔波劳碌。
穿好鞋子后,盛瑶看到斯文清隽的男生提着一把菜刀,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像是去砍树枝,倒像是杀人碎尸,这才比较符合白切黑斯文败类人设。
感觉到她在看自己,徐逸臣嘴角微扬:“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女孩摇了摇头:“不奇怪不奇怪,菜刀和你绝配。”
“……”
……
在河边走了七八分钟,盛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片绿油油的叶子看起来十分眼熟。
仔细瞅了好几眼,她才想起这不就是小时候姥姥常摘的野苋菜。
“徐逸臣,看那,那里有野苋菜,凉拌着特别好吃,我们真是太幸运了。”女孩兴奋地叫起来,哒哒哒地快步跑过去,身姿蹁跹,就像只欢快的小百灵鸟。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疏离客气的徐少,男生怔愣了一瞬,随即笑着跟上去。
除了夹杂着一些野草,野苋菜长得很密集,不用再沿着河岸去找。
两人蹲下很快摘了一大堆,基本够六个人吃上一顿,将它们送到帐篷附近,才去树林里找合适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