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了,杭十七便嚣张起来“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把生残了的孩子拿去肢解放血。从头到尾我们只是你用来实现野心的工具而已。未来?我呸!我们在你手下连过去都不配拥有,还有个屁的未来!”
“你……”茧鼠祭司这才觉出不对来,杭十七这嚣张的口气,像极了他洗魂前的样子。
“不用你你你的了,你看这是什么?”杭十从地上拾起一根红线,线的上端绑了块石头,下面延伸入黏土的地面中。
“再见。”杭十七解开了石头上的活结。
绳子很快没入黏土中消失在下一层,随着木匣落地,撞在元玉上,碎裂的声音,和忽然涌起的水流声。
茧鼠祭司脸色骤变,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没失忆!你做了什么?”
他慌忙祭出杭十七的几滴血液,想把他控制住。
但比茧鼠祭司更快的是敖梧从他头顶落下来的狼爪。
利刃一般切断了茧鼠祭司的喉咙。。
“上来。”威风凛凛的巨大霜狼,在杭十七面前半伏下身子,等他坐上来。
杭十七伸手圈住敖梧的脖子,长腿一跨,迈到敖梧身上。
白色的狼影便朝着地宫出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巨大的炸裂声从地底响起,地宫颤动起来,石块自头顶不断砸落,脚下是碎裂的岩石。茧鼠自顾不暇地朝外蹿去。茧兽人却还傻乎乎地愣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杭十七闭了闭眼睛,尽管有些同情这些茧兽人的遭遇,但杭十七明白自己救不了他们,也不能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毁掉茧鼠的地宫,阻止新的无辜灵魂被拖拽到这里,成为茧鼠手里的傀儡。
在敖梧即将冲到出口的时候,地宫轰然向下塌陷。杭十七被敖梧从背上甩出去,落在地宫外柔软的草地上,滚了个圈。
他爬起身,原本地宫缩在的一片,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深坑,中间碎裂的岩石堆叠起一大片废墟。茧鼠兽人,死的死伤的伤,少有几个还活着的基本也顾不上其他,只没头苍蝇似的朝远处乱窜。
杭十七冲回废墟边,变成兽形,在石头里到处翻找:“敖梧!敖梧!”
他一连叫了几声也没人应,便又手忙脚乱地扒拉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