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牵住杭十七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拽了拽,一手轻轻在杭十七背后拍了拍,给他顺毛:“我宠的,他这些样子我都喜欢。”
杭十七本来还在生气,听见这话,嘴角又忍不住往上翘,想起自己还在发火呢,又努力往下压了压,维持自己威严庄重的表情,奴大欺主地教训起敖梧来:“这是谁啊?你怎么这么不守夫道,我才离开几秒钟,你就在外面勾勾搭搭的!”
敖梧听着杭十七的控诉,眼里尽是温柔。杭十七动心得比他晚,平时又表现得很迟钝,敖梧一度怀疑对方对方对他其实并非如他喜欢对方这般。看见杭十七这副吃醋的样子,敖梧非但不生气,反而暗生欢喜。
敖梧不敢把这份欢喜表现得太明显,怕把自家的小炸毛精气跑了,只好低声哄道:“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可没搭理过他。”
“你搭理了,我都看见了,你跟他说了好几句话,还朝他笑!杭十七把肚子里的醋一咕噜地往外倒。
“我回答他是出于礼貌,笑是因为看见你。”敖梧把杭十七握紧的手指一根根舒展开,自己的手插.入对方指缝间。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确定人跑不了了,才问:“你刚刚是在吃醋么?”
杭十七鼓了鼓腮帮子,答非所问地说:“我现在也是在吃醋。”
敖梧用手碰了碰嘴唇,抑制不住地低笑两声。他往常总是被人说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突然发现跟杭十七相处久了,绷住不笑也是件挺困难的事:“别吃了,醋又不好吃,我们回家,吃鸡腿,嗯?”
“那行吧。”杭十七要打包的烧鹅送过来了,他也不想再这里继续欣赏离若的表演,便绕道敖梧身后,推着轮椅离开。期间没再给那离若半个眼神。
离开后,杭十七却忍不住好奇地问敖梧:“他是谁啊?你认识吗?”
敖梧靠在轮椅上答:“蛇美人离若,他在南夏很有名,一共嫁过六次人,从富商巨贾到一方领主,越嫁越高,巧合的是六个老公都死了,最长的一个活了不到一年,最短的一个三天。”
“他杀的?”杭十七问。
敖梧:“就算不是他杀,也和他有关系。”
“那还有人敢要他啊?”杭十七越琢磨越奇怪:“不是,他害死这么多人,都没被发现么?”
“不是没人发现,是他完全没有嫌疑。”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客栈门口,看门小哥一听聊八卦,格外来精神,拉着杭十七说个没完:“这事儿玄乎得不行,这六人种有无故失踪的,有意外坠崖的,有被仇家毒杀的,有被劫匪灭口的,死因各不相同,但每一起,他离若都摘得一干二净,毫无嫌疑。要不是他每一任老公都死,根本不会有人觉得他有嫌疑。就算是现在,还有好多人为他鸣不平,觉得他只是运气不好呢。”
“那会不会是真的运气不好?”杭十七听迷糊了。
“怎么可能,六个人!娶了他就全死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看保不齐这人会什么邪异妖术,可能他这么一咒,对方就会遇到不好的事情。然后对方那些钱财啊,就通通归他所有了。”
杭十七听得有些害怕,拉着敖梧的轮椅说:“我靠,这也太玄乎了,那他今天什么意思,他不会盯上你了吧?我刚刚还踹了一脚,他会不会顺手把我也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