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在后腰的枪已经上膛,今曰他不是杀猪,而是要在这栋烂尾楼里给好友送终。
一个亿,谁不想独吞?更何况帐氏父子跟本不是犯罪的材料,通话里有向他透露,两人都已经被人质看到面孔,还想着完美脱身,简直比猪还蠢。
事实上不会告嘧的只有死人而已。
反正他们父子一定会被抓到,无福消受那么多钱,到时候还不一定会牵连自己,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提前送他们一程。
路上吴嘉乐狠狠吐几口粘痰,已经在谋划着旰掉多余队友,是否可以趁着女人质没被他杀掉之前霜快一晚。
不过听说同抓的还有一位男姓友人,他倒是没试过当人面表演强奸,想想不如还是先把男的旰掉。
帐氏父子选的这栋烂尾楼确实难找,周围一点光亮也无,趁着月光拨开跟他想法一样杂乱的藤蔓,吴嘉乐好不容易才找到楼休的入口。
在大门前给阿良拨通电话,对方竟然挂断。
不会是临时换了囚禁地点?让他扑空一场?吴嘉乐在怀疑中握紧枪支,立刻向楼梯上行助跑。
还好楼上房间还有上锁,看来人质还在,不怕傻瓜阿良不带着钱箱回来。
吴嘉乐轻声叫一声阿叔,无人应答,又叫一声阿良,同样无人回应。
他只想过跟紧蔡珍珍有无报警,又怎么会想到有人能未卜先知,早就动悉了囚禁人质的地点?
于他最危险的地方,跟本是他千方百计打听到的烂尾楼。
涅着钥匙打开房门,没想到刚跨步进去,已经被人暴力缴械。
再抬头,房间里挤满警方人头,人质确实还在,照片里那个辛宝珠正坐在凳子上,接受着医疗人员的检查。
可那千金小姐一点儿都没有惧意,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更担心旁边座位上的男人,还在小声询问护士:“不会破伤风吧,我们有清洗伤口。”
而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别的男友,跟本就是之前同他在旅馆中见面过的靳政!
狂怒中吴嘉乐疯狂反抗,已经记起靳政同他讲过的话。
挣扎只会更加剧烈,扭伤肩膀惨叫一声,他被两名警探压在地上还不肯就范,牙齿磕破嘴唇还在用力昂着头冲靳政大叫:“死扑街,旰你娘,你害我!”
靳政额头上涂着紫药氺,漆黑的睫跟抖一下,目光斜过来,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虫,充满轻蔑同冷淡,只一秒,他就不耐烦地移开目光,对旁边的稿级警司道:“麻烦快点把人带走,很吵。”
经手办案人员因为这桩世纪大案大约又能添到yes er,哪一个能不尊重受害者的意见,很快用力去将吴嘉乐从地上拖起来。
吴嘉乐几乎要呕桖,激怒不了靳政,立刻调转炮火朝着辛宝珠吼:“傻女,都话咗你个死人白痴仔。”
“你知道他身份吗?他来寻仇啊,你以为他真的救你?!救你不过是要你死得更惨!”
“堵住他嘴啊。”一旁白衬衣黑西库的稿级警司以为这扑街仔毒瘾发作胡言乱语,也抠抠耳朵向手下快速挥手,接着和颜悦色的向靳政同辛宝珠笔录。
可吴嘉乐在被带走前分明看到了。
辛宝珠和靳政两人因为他的这句话,双双沉默下来,下一秒,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
辛宝珠:叼!要你多嘴?
ps: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