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气死我了,闵曜哥又挂我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刺耳的忙音,白荷气得摔电话。
她感觉楚闵曜现在说话越来越敷衍,犯事都迎合她,迁就她,可这么做却不是因为爱,纯粹是因为把她当成妹妹疼爱着,仅仅只是把她妹妹而已。
她不要这样,她要的是他的爱,恋人之间的爱!
结果激动过头,哮喘又犯了。
呼吸急促,难受极了,她急忙从抽屉里拿出哮喘喷雾剂往嘴里喷了喷。
缓过来后,白荷瘫软在地上,而此时此刻,她的脑子恨不得将一个人剥皮拆骨,“骆颜念——”
漆黑之夜,彩灯交织,美得华丽,华丽的美!
书房里,白炽灯在眼前晃呀晃,闪着比钻石还要耀眼的光。
骆颜念拿着首饰盒,缓慢的打开,只见一对璀璨耀眼的耳钻露出灯光下。
以“花”为主要设计元素,钻石彷如绽放的鲜花造型,利用精确线条和光线反射,让细腻花瓣层层展开,光芒璀璨。
“喜欢吗?”见骆颜念迟迟没有表态,楚闵曜开口问道。
骆颜念盯着这对耳钻,它们确实很耀眼,很夺目,也很美,但她却一点也不心动。
她不动声色的盖回去,将首饰盒归还给楚闵曜。
看着她的动作,楚闵曜眼底闪过一抹恼怒,几乎是一瞬间将阴冷的目光投向她,“不喜欢?还是不想要?”
“无功不受禄,楚先生,敢问你突然送耳钻给我是什么用意?药我中午不是吃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她始终举着手,维持着要把耳钻还给他的姿势。
骆颜念洁白的脸蛋上,透着凄楚,可偏偏她的性子却属刺猬,每一次不竖起刺来防范他就好像不是她自己。
所以说现在在她看来,他送礼物给她,更像是另有所图?
这不过是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只因昨晚发生那不可预料的事后他没能及时送出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也没有理由,我看楚先生还是送给值得拥有它们的人吧。”骆颜念举着首饰盒,往他面前推了推,下定了不会收下的决心。
楚先生送礼物给楚太太,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楚太太收下楚先生的礼物,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可为什么在骆颜念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
楚闵曜伸出手,打开首饰盒,将耳钻取出来,握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骆颜念以为他会发怒,直接将东西丢到垃圾桶里(这种事情以前可没少做)。
但是,这次他真的没有。
他突然俯下身,伸出另一只什么都没拿的手,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着骆颜念垂散在肩的散发。
她本能的伸手要反抗,却被他很有威严的“别动”两个字唬住,就这样很乖巧的站立着。
骆颜念扎着头发,是去年很流行的丸子头,两鬓各垂下一撮对称的散发,影影绰绰间让人觉得更有风情。
楚闵曜俯着身,基本上视线与骆颜念平行,但目光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落在她两个软润可爱的耳垂上。
耳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骆颜念轻轻一颤,她立刻往后退,避开楚闵曜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