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沉重而森冷!
楚闵曜有片刻僵硬,却又在一秒钟恢复正常,淡淡的收回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语气也变得凉薄无情起来,“你知道就最好!”
话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巨大的关门声,映照着他此时不悦的心情。
骆颜念面如死灰站在原地,眼前景物一点点失焦。心凉如寒潮用来,骆颜念不明白,她都自己提出吃药了,他还想怎么样?
走廊上,楚闵曜怒气奔腾。
医嘱上,魏医生今天千交代万交代过,让他今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在情绪暴躁的时候,尽量想一些能令自己高兴的事情,缓冲一下心情。
楚闵曜,他一向冷静自持,情绪也很难在外人面前表露,可骆颜念她就宛如一面通彻的镜子,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无所遁形,原形毕露。一旦面对她,他的大脑,他的四肢,他的情绪,包括他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
湖畔庭外,乔栎一直坐在车内等楚闵曜,期间他低头看了好几次时间。
今天是临时决定去锦区出差,而且时间还特别紧,今天上午赶去,今天下午五点还必须赶回来。但是没想到楚闵曜接到一通电话后,就着急要赶回湖畔庭来,要知道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他如果在会议上迟到了,将会损失上亿的资金。
比起损失上亿资金,还有什么能比这还重要的?乔栎思前想后,脑子里只有一个答案——骆颜念
没过多久,楚闵曜从湖畔庭走出来,脸上没有了进去时的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怒气。就在他坐上车那一瞬,乔栎隐约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有点瘆人。
“开车!”
连嗓音都覆盖着冰霜,吐出字来时,像冰锥子。
“是,总裁!”乔栎不敢多说一个字往枪口上撞,连忙发动车子。
车子缓缓开动,静谧到有几分诡异的车厢内,突然响起一声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透过后视镜,可以看见楚闵曜手里夹着支烟,袅袅白雾冲他唇间吐出,将他冷然的脸笼罩着,有些恍惚有些模糊。
抽着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脑子逐渐清醒。
他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可笑,那个女人,明知道她没有心,他却依然忘不掉爱她的感觉,甚至试图自欺欺人说她其实也爱着自己。
他的病比几年前还要严重,从今天开始他又要按照医嘱开始吃药。但他明白,不论是多少药,吃多久药,只要骆颜念没爱上他,他的病就不会好。
什么药都比不上她,什么药的疗效都比不上她一句“我爱你”更有用。
可就算再如何自欺欺人,他也明白,她不可能爱他,她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爱他……
房间里。
骆颜念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眼睛被泪水模糊。心头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难过。
特地从公司回来,就为了提醒她要吃药吗?他这是有多不想她怀上他的孩子?
如果讨厌她,憎恨她,那为什么还要睡她?睡她的时候,他都不觉得恶心吗?他不恶心,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被他睡完,还要被嫌弃,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卖廉价肉体的女人,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恶心。
中午吃饭,骆颜念完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去了趟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