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骆锦艺望着舷窗下的缩成小方块的纳北,手指轻抚着越来越远的城市缩影。
绾绾,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从机场离开之后,骆颜念跟傅绾绾待了一会儿才带着木木回湖畔庭。
晚上。
骆颜念给木木喂完奶之后,小家伙不肯睡,便一直抱着他。
出了月子之后木木睡觉的时间明显缩了大半,以前每次都是吃完奶就睡,现在不但不肯睡,还不喜欢躺在床上,一放在床上就哭,抱起来就停。
骆颜念以为是不舒服才这样,前几日特地在网上查了一下,专家回答说主要还是孩子太小了,没有安全感,等大一点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如果骆颜念要忙,她会把木木抱给月嫂,如果不忙就自己带,毕竟能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了。
抱了很久,至少有一个小时,木木才睡着,睡着之后骆颜念又不敢立刻把他放到床上,又抱了十来分钟,后来确定他睡熟了,才慢慢将他放下。
锤了锤有些发酸的手臂,骆颜念慢腾腾的找衣服去洗澡。
好久没有泡过浴了,泡完全身舒畅。从浴缸起身后,心情不错,她正打算擦个全身乳什么的,浴室的门突然一下被推开了,吓得她下意识把毛巾挡在身前。
只见楚闵曜衣衫凌乱的靠在门上,几秒之后脚步趔趄的朝里走来。骆颜念还来不及发声,他阔步走到花洒下面,调至最低的冷水开始冲。
骆颜念觉得楚闵曜不太对劲,他身上衣服跟鞋子都还没换,而且他应该知道她在里面洗着澡,一般情况下他很少这样莽撞的闯进来。
把毛巾围在身上,骆颜念朝他走了过去,越看越不妥,她开口道:“楚闵曜你没事吧?”
有少许冰冷的水花溅到她身上和手臂上,刺激的她不自觉泛起鸡皮疙瘩。
楚闵曜单手撑着墙壁,另一只遒劲的手握成了拳头,隐隐间可以看见他手背上以及脖子上凸显的青筋,在冷水的冲刷下,空气中一股很浓重的酒味散发开来。
骆颜念阔步走过去,将水关掉,然后扯下架子上的浴巾,盖在他身上,“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季节?现在是流行性感冒正流行的季节,难道你不知道冲冷水会感冒吗?”
楚闵曜突然一把将浴巾扯掉丢在地上,双手钳住骆颜念的肩膀,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此刻赤红,面部表情也有几分狰狞,让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张狂的猛兽。
骆颜念被他一推,后背撞到了热水器开关上。一股钝痛从背上传来,她吃痛的弓起身子,痛得站不直身子,可她没想到紧跟着是楚闵曜粗暴的将她往浴室门口推。
“出去!”
楚闵曜的脸色也不对,呈现一种很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就好像有种刚跑完一百米冲刺赛的感觉。
“喂,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骆颜念险些被他推的摔倒在地,见他这么对自己,她心里很是气愤,也懒得再管他,稳住脚跟后转身就朝门口走,再“砰”一声把门关上。
楚闵曜的拳手几乎要攥碎了,他咬着牙根回到花洒下,继续埋头猛冲冷水,想要冲散体内那股汹涌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