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轻蹙，也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书房不是用来谈离婚的，书房是用来工作的，我记得，你不是只进过两次书房，我记得，你偶尔还给我送过夜宵，偶尔还在这里找我无理取闹，偶尔还会进来打扫，偶尔还会找我聊天……当然有什么困难，也会来书房找我……”
然后他的头一下子就离她很近很近，近到能看到彼此脸上的毛孔，闻到彼此间的气息。
“难道你都忘记了？”
“我……”她脑海中不自觉的就跟着他诉说的那般，回忆起了哪些画面。
真的，她曾经也经常进入这个书房，看他熬夜加班，她也经常给他做宵夜，叫他早点休息，两人的相处状态，真的好像老夫老妻一般。
“我没有忘记，咳咳……我们今天是来再说离婚的，当初你说过要离婚，因为一些原因，我那时候没有答应，现在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重新定义婚姻了。”
“为什么是现在？”他眼神微眯，抓住了重点。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既然我们双方都想要离婚，那就签字吧，谁也不耽误谁。”慕子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相当冷漠。
只是那眼神却不敢去看他，在一边偷瞄着。
顾曦辰也不生气，只是用眼神扫了一下她，然后靠在自己的椅背上，“我们顾家的家风没有离婚这一说，所以我是不会离婚的。”
“你说什么？什么家风，我怎么不知道？”慕子晴这才看着他，有些吃惊。
“不信你去问我爸妈，去问爷爷。”
“那你当初干嘛提离婚，是你先提的。”她怒，这叫什么事儿。
“我当时只是试探你而已，你以为离婚只签署离婚协议书就可以了吗？是要到民政局去才能生效的！”顾曦辰好笑的看着她。
“试探我什么，试探我是不是窥视你们顾家吗？我还没有那么爱慕虚荣，不就是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不，不是试探你这个。”
眨巴着眼睛，“那你试探我什么？”有点傻眼。
“你除了有点钱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人家窥视的？”慕子晴语气十分的轻蔑。
“试探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试探你是不是窥视我这个人！”
“……”这下她瞪大眼睛，真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嘴巴张了张想要解释，又不是知道说什么。
脑袋有点空白，思绪一下子好像被卡住了。
“我……”
“你……”
说了两个字之后，还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不是……我……”
顾曦辰嘴角弯了弯，“我试探的结果就是你爱上了我！”
“什么？我什么时候爱上了你，我怎么不知道！”慕子晴一下子激动得跳了起来。
“你不答应离婚，不是因为爱上了我吗，难道还是因为其他的？”他渐渐的声音有点冷。
“当然不是，我们当初协议的时候就说了，不能爱上对方，我怎么可能爱上你，我不答应离婚是因为……这个就不说了，反正我没有窥视你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你叫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