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着脖子躲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诧异:“不是说我们三个住吗?”
许嘉实将右边的那道眉毛挑动了一下:“我没同意过。”
“唔,”舒禾顺从地扣上他的手,“那他怎么办?”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喊声,边喊边把门敲得砰砰响。
“师父!开门啊!”
“师父!你别不接电话!我知道你在家!”
……
舒禾试探地望向身边的人。
许嘉实非常淡定,在这时仍然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像是没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以食指和拇指轻轻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舒禾本来还推拒着,但在他的引导下,渐渐也分不出心思去管那门口的人。
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柔软的沙发里了。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
舒禾抱着许嘉实的腰,轻轻喘着气。
暧昧的氛围延续了没到半分钟。
叫门声再次传来。
“师父!你是不是在跟师母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啊?!”
“呜呜呜,师父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你也太持久了……”
“算了,师父你加油啊,别给我们板仔丢脸!我自己再去开一间,就不打扰你们了。”
“干巴爹——!!”
……
也不知是要怪宾馆隔音太差,还是要怪曾斌浩嚎的太响。
总之,这些话是一句不落地传进了舒禾耳里。
她的脸更红了几分。
许嘉实显然也听见了门外机关枪似的发言,节骨分明的食指揉了揉眉心。
着实没想到,这傻不愣登的徒弟。
叫的还挺助兴。
……
雕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屋内恢复成最开始的一片清净。
客厅灯光昏黄暧昧,只剩下两人交缠相闻的鼻息。
许嘉实此时情绪还不太理智,压着怀里的人,再续了一个缠缠绵绵的吻。
他鼻尖与她相抵,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嗓音沙哑极了。
“既然他都这么污蔑我们了,我们不如——”
“把名头坐实?”
舒禾正是迷蒙的时候,听到他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呼吸一滞,然后急急忙忙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要……”舒禾屈膝抱住自己,望向他的眼神慌乱极了,磕磕巴巴地拒绝,“你明天,明天还要比赛的……”
许嘉实看见她这样害怕又无措的模样,眸光闪了闪,神思渐渐回笼,清醒过来。
他压下熊熊燃烧的欲念,在她额角极尽克制地落下一吻。
“抱歉。”
他声音还有着因情而起的迷离,语落,立刻迈着大步走向浴室。
舒禾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又听见那处传来的哗哗水声。
忽然觉得有一点歉疚。
虽然今天是他先来撩拨自己的。
但是她其实也来了感觉。
她在他□□的火焰上浇了一桶油,事到临头的时候,又甩甩手不肯负责了。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因两个人共同沉沦,但最后的难耐都由他一个人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