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湿润的眸子眨了几下,阮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叫你下去,听不懂?”
阮昭手揪着胸前那块被撕坏的布料,裙摆还完好,只是上面被撕扯得太多了。
这个时候下去,让她自己走回去吗?
“不是说有事吗?”他还记着她之前说的话,戏谑看她时眼底却好似没有一丝情绪,“回去啊。”
“沉倾扶,我、我腿疼。”
小腹也有些酸胀,还有其他地方。
那双鹿样的眼睛水汽氤氲,鼻尖微红,小模样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心疼吗?是有的。但总不能她一撒娇他就心软。
他低着下巴,忽地笑出了声,没有丝毫温度的。
“腿疼关我什么事?”
“你弄的啊。”
“……”
他从金属盒抖了粒压片糖放到嘴里嚼,偏过头看了她几秒,从钱包里抽出一小迭钞票扔到她腿上,“啪”的一声。
叫她怔住了。
“不够啊,”他松开手腕上的腕表,“也对,你在那地方做事总得有小费的。”
那只腕表便也扔到腿上,骨碌碌滚落到脚边,泛着精致的暗色光泽,百达翡丽。
阮昭觉得喉咙里一阵酸涩,把她当什么了?
她抹了下濡湿的眼尾,不用他赶,自己打开车门直接下去了。
刚开始还能勉强站着,等那辆车子扬长而去扫过一阵冷风,她腿软得一下子蹲在地上。
恰时,开始飘起细雨丝,路边行人脚步加快,车流不断涌过。
再在这里蹲下去会被淋湿的。
她手捂着裙子被撕破的地方,有些艰难地起身。
蹲一会儿腿就麻了,光溜溜的脚掌踩在路边细碎砂砾上,很硌人。
她一边走一边想,沉倾扶他变了,以前做那事时她疼了他还会哄着她,帮她把那个地方擦干净。
最后忿忿得出结论,他变成了拔吊无情还不戴套的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