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爷子笑了笑说:“倒不是说吃两顿饭就是追求了,只是你一向不近女色,突然请女孩子吃饭,又是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难免会被别人猜想。”
“不是追求。”穆延霆冷漠的否认,“我只是刚查到,她就是当年在福利院救我的那个小女孩,跟她吃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答谢一下而已。”
“哦?”当年的那件事情后,穆延霆先是被当作孤儿送到了福利院,后来才被穆老爷子找到,接回穆家,虽然穆延霆很少说当年福利院的事情,但是这个福子小姐,穆老爷子还是知道的,“你是说她就是当年福利院大火,为了救你被困在火中的小福子。”
穆延霆点点头:“嗯。”
穆老爷子一惊:“她居然还活着?”
穆延霆淡淡道:“就现在调查的结果来看,是这样的。”
穆老爷子:“从调查的结果来看?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位被找到的小福子,跟你心里那位小福子不一样?”
穆延霆点头:“有点差别。”
“当时的小福子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变化也正常。”
穆延霆又淡淡嗯了声,端起眼前的茶杯轻抿了口。
“不过。”穆老爷子又说,“我还听说,昨天晚上你一怒为红颜,惩治了三个人。”
穆延霆轻笑一声:“爷爷的消息倒是挺灵通啊。”
穆老爷子心想,事关穆家的子嗣问题,不灵通也不行啊。
穆延霆低头看着茶杯,嗓音清冷:“那女人欠我的。”
穆老爷子笑道:“欠你的?我怎么听说你不止找人教训了伤她的人,还动用了关系把网络上所有关于她的事情都屏蔽了?你这么护着一个女人,不像她欠你什么,倒像你欠她的。”
自己的孙子什么时候这么护着一个女人了?
若说他对那个女人无意,别说别人,就是他这个老头子都不相信。
穆延霆却满不在意:“我的东西,岂是他人想动就动的?”
穆老爷子点点头:“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过,爷爷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你若真喜欢,只要小姑娘为人正派,大可娶进门,以穆家现在的实力,找个门当户对的,只会锦上添花,反而不如找个你喜欢的,一起过日子也舒坦。”
穆老爷子就差没说,只要是个女的,你领回来我都认。
穆延霆哪里会听不懂自己爷爷的话,但是他现在却不想把心思放到这上面,淡淡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穆老爷子却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为了彰显自己确实没有门第的偏见,居然拿出当年穆延霆父母的婚事做例子,“其实我们穆家一向不讲究这些门户偏见,当年你父亲跟你母亲相识的时候,你母亲还只是在大使馆做一个小小的文秘工作。”
提起父母,穆延霆眸光不由得柔和了些,他轻声道:“原来父母是在大使馆认识的。”
“是啊。”回想当年,穆老爷子神色微松,“你母亲不是本国人,所以当时很多人不看好那段恋情,好在在你父亲的坚持下,将你母亲娶进门,后来证明,你父亲的坚持是对的。”
穆延霆道:“爷爷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
原来他的母亲不是华国人,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穆老爷子点点头:“是啊,太久了,久的爷爷都快记不清那些琐事了。”
······
许念安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医生终于允许她可以下地走一走了。
她的右腿伤的比较重,虽然没有打石膏,但是膝关节处韧带撕裂,为了方便许念安活动,医生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只拐杖。
许念安拄着拐杖在病房里走了几圈,因为右腿不敢用力,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左腿上,许念安走了几步就渐渐有点吃力。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重新坐回了床上。
帮她换药的护士走进来,笑道:“许小姐,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事您不能心急,来,先把腿担上去,我给你上药。”
许念安很听话的照做,朝护士笑了笑:“谢谢。”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姜初晴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看许念安的样子,顿时怒了:“那个袁栋他到底是不是人?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袁栋是想活活打死你吗?”
许念安抬头朝她笑了笑:“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影视城拍戏吗?”
姜初晴瞪她一眼,“你都被伤成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情拍戏?”
许念安:“都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没事了。”
护士换完药,端着药盒走了。
姜初晴见病房内已经没了别人,上前一步,坐到许念安的身旁,低声的说:“我都听说了,袁诗柔这次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据说那天晚上大出血,子宫都被摘除了,哼,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亲自收她了。”
许念安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最后问:“袁诗柔子宫被摘除?你听谁说的?”
姜初晴冷冷一笑:“这种事情,是想瞒就能瞒得了的?要我说,这袁诗柔也是作孽,自己的孩子啊,她居然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害你,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这也是许念安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那天晚上袁诗柔故意设下陷阱,引她上钩,但是她不应该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为工具啊。
那可是她嫁进季家最有力的武器,更重要的是,那是她的骨肉啊。
她怎么舍得?
许念安想到那天晚上袁诗柔那阴狠的眼神,她故意拉着自己,借她的力气狠狠摔下了楼梯,现在想想,袁诗柔当时就做好了舍弃肚子里孩子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非要除掉肚子里的孩子?
突然,许念安想到了一个可能,但又觉得不应该,那些天季丞钰天天跟袁诗柔待在一起,袁诗柔哪有时间去跟别的男人?
许念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