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上的小女孩泪眼模糊,看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大继,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我明明还活着。”哭声哽咽,死去了才活过来,又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消息,真是令人无法接受。
“我怎么是这个样子。”小女孩身上伤痕累累,她一醒来就是满身痛楚。
“我不明白......不明白......”身上好疼啊。
“钟灵...钟灵...钟灵?”
“......我没死...我没死”猛然间睁开眼,窗外的光亮刺得她眼神涣散。迷迷糊糊看见身旁的人影,“你怎么了?”
钟灵愣愣地不做声,屋里有木桌木椅,阳台上放着一只小盆,盆里的植物发出了嫩芽。窗外阳光明亮,冬日的凉风送进房里,吹得她渐渐清醒。
“Chris,你起床了吗,我要回家啦。”外面传来张温迪软软的声音。“Chris?Chris?”
“她醒了。”常衡说。又转过头来看钟灵,关心地询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钟灵脸色一片苍白,明明是冬天,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背上也一片黏腻。
这是灵陀山,不是石潭湾,也不在轮船上。她舒展四肢却发现身上还是酸痛得难受,之前是做的梦吗,怎么与前世的场景一模一样。
“张温迪,你还走不走了!”张大为粗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急切起来像是在骂人。“不走我就走了!车都等了半小时了。”
张温迪鼓起小脸萌萌地冲张大为撒娇,“爸爸,再给我五分钟吧,Chris就快起床了。”
一见到钟灵张温迪就急切地问她是不是浑身酸疼,晚上是不是睡不着觉。钟灵说她确实疼了一晚上,睡也没睡好。
张温迪小正太就软软地安慰她没事,他一开始实战的时候也是这样,多练习就好了。
看着张温迪贴心地问候,钟灵这个老阿姨觉得十分温暖,真想捏捏他的脸。原来她做了一晚上噩梦,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
本来是十点半的车,张温迪硬是要等到钟灵起来送他走才开心,不然就又哭又闹折腾张大为。最终两只小朋友依依不舍地在陀山下话别。
张温迪性格内向文静又与其他孩子不同,在国际学校很少交到朋友,走前再叁叮嘱钟灵一定要去水岩溪玩,他过了这几天就要回学校了,下次回来得等到放暑假。
张温迪前脚走后脚就有几批香客陆陆续续上山,灵陀庙又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