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纹丝不动,她却被撞倒在地,红着眼就快要哭出来,怎么...这么疼。
她抬头看那人,是个瘦弱的小女生,头发又长又直。她的眼睛很大,却大而无神,空洞木讷地望着她,看得她有些害怕。
还只是二月初,气温很低,那个小女生身上却只穿了一件灰色单衣,瘦峭的肩膀勾出了轮廓。胸前背着一只透明果冻包,包里面好像有只灰色的兔子。
她的裤子是白色麻布做的,上面全是层层迭迭的褶子。脚上的鞋子也是一双黑色的老布鞋。但她的皮肤很白净,白皙得连脸上的毛细血管都若隐若无看得见。她与万灵瑞的同学不一样,穿着不一样,气质不一样,再有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她神情好冷,她...是谁?
钟灵看着身前撞到她却自己倒了地的万灵瑞,确实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生得圆润可爱。额间还有一点圆红,是万母特意点上去的,说她像个送福的娃娃。万灵瑞穿着粉色小洋装,裙摆层层迭迭铺了一地,她颈上挂着一条链子,吊坠隐藏在衣襟里。那是大继送给她的护身符。
地上的小姑娘冲她伸出右手。手臂肉肉的,白嫩得可爱。这是要她拉她起来吗?钟灵怔着没动静。
“瑞姐姐,你怎么摔了。”小表弟把万灵瑞拉起来,给她拍裙摆上的灰。
子骞?钟灵看着可爱的小表弟瞬间认出。子骞和万灵秀一起长大,从小对姐姐服服帖帖什么都让着她。长大后妈妈的话都不听只听姐姐的。
子骞狠狠推了一把钟灵,竟然没推动。“你走路看着点,听到没。”子骞从小到大就护短。钟灵神情冷淡,转身继续跟上常衡。
“谁啊,拽什么拽。”纪子骞瞪了一眼远去的瘦弱女生。
万父与常衡进了书房有事相商,钟灵守在门口不许他人进来。但修士的耳朵还是能听见门里的对话。“这次请钟先生下山的确是遇上了难事。家里最近很不安宁,老爷子人事上又大有动静。我前日一出门差点被撞,总之家里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常衡说,“的确如此,我刚进门时发现房子被人动了手脚,四周都布上了阵法。想必是借运阵就是借阵内人的运气转到自己身上,是在世俗界的闲杂修士惯会的小伎俩。对于真正进入练气期的修士来说不足一提,但对凡人来说就是遇上了稀奇古怪的事。
万腾一脸了然,“我就知道肯定被人动了手脚,这件事处理起来是否麻烦?”
“不麻烦,只是最低级的阵法,撤走就好。”常衡说。“不过撤阵后对方感应得到,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下下次,要完全了断,还是得看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