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凌家也免不了俗,尤其是老一辈去世后,苏和便得格外珍惜子女和
父母间的温情。
一大早,换了身新套裙的苏和就打电话催促凌漠带着1eo早点回家帮忙。
“嗯。”他顿了顿,“妈,我想再带一个人回去,行吗?”
苏和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问了句:“什么?你刚刚说带什么回来?”
“一个姑娘。”
凌漠的话让苏和晕晕乎乎没反应过来,应下来挂断电话后才现好像哪里不对劲。凌远早上要出门散步,大概就是因为父亲的影响凌漠才养成了每日锻炼的好习惯。
年逾五旬的凌远看起来精神气十足,一头茂密的黑身材颀长笔挺,岁月的沉淀让他眼里的偏执软化成柔情,看到妻子像他招手,立马乐呵呵地走了过去。
苏和二话没说拧了他胳膊一下,然后问道:“疼吗?”
龇牙咧嘴的凌远在她面前还是会习惯性的孩子气,嘟囔着:“能不疼吗,你干嘛打我?”
“儿子刚刚打电话说要带个姑娘回来,我怀疑我在做梦来着。”她拍了拍凌远的脸,热乎乎的,好像不是假的。
凌远抓着她的手握住,然后领着她坐在沙上,故作深沉地回道:“你现在可能还没醒,他还能带谁回来,不就是秦宴吗?”
虽然小两口最近吵吵闹闹的,毕竟总是夫妻。
苏和白了他一眼,啐道:“呸呸呸,你别和我说秦家那丫头了,我头要开始疼了。更何况要是秦宴,儿子怎么可能特地又和我说一声,我听他那语气,估计——我们儿子是不是遇到喜欢的人了。”
“什么喜不喜欢,孙子都多大了?”凌远对儿子的婚姻不予置否,不过他知道儿子对于他和苏和的感情心存芥蒂,倒不是不希望他早日摆脱这段婚姻,只是这些年了也没人让他能走出死胡同,他凭着直觉回答。
话听到苏和的耳朵却变了味,她冷着脸问道:“你当年怎么没这觉悟?”
男人默默闭了嘴。
那些混账事,苏和鲜少再提,一旦开始较真怕是今晚都回不了房了。
大年三十,让她一让得了。凌远摸了摸鼻子拿着报纸回了书房。
凌漠敲了敲主卧的门,颜欢没有回应他,他又转身去Leo房间叫他起床洗漱自己去了厨房烤吐司。
时间一晃快八点了,颜欢还是没有动静,平日里她这个点早该醒了,凌漠有些担心再次敲门没有等到回应后径直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