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五度的天气冷得人直发颤。冰霜冻雪铺满地。
裹得再严实,露出鼻头也被冻得发红。旁道一排排g枯的树g披了层雪白新衣,仍行只单影,徒生些悲凉意味。
甄真回家一个月,到了新年,也是母亲的祭日,去年有季灵在,她没去,今年该去拜拜了。
什么也没带,就这么出门。
花店买了捧小雏菊,打车去墓园。
明明是新年,墓园的人还不少,密集的黑衣白脸,形容憔悴,于银装素裹的世界映衬下,分外苍凉。
甄真用围巾捂着嘴,从他们身旁走过,沿着小路直上,越过一排排墓碑,找到母亲的位置。
不曾想,有人b她先来。
一个高大的黑se人影静静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是秦闻函。
这个时候才到去查母亲的墓碑,过来吊唁实在有些……
一时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天气冷,心也凉。甄真走过去把小雏菊放在墓碑前,转身离开。
秦闻函叫住她:“…我不知道,她生了你。”
沙哑的男音沉闷压抑,四处si寂,声音就这么渗透她心里。
甄真道:“你知不知道,那不重要。该恨你的人已经不在了。”
“……要怎么弥补才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