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青走后,室内便少了些人气。大概是甄真和云慕青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一个是真淡,一个是表淡。
把荆青送下楼,云慕青回到客厅,见甄真窝在沙发上看书。上午十点,窗外白光正盛,透过薄纱窗帘射入,为那背光的清冷女孩笼罩了一层光晕,细白的皮肤,瓷捏般圆润的肌肤质感,一寸一寸,精巧绝伦。
美丽又圣洁。一时间,云慕青怯步了,竟有种不舍得玷污她的羞愧感。荆青眼神所表达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他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偏偏陷在林琼身上,自暴自弃。
但是,如果不这样,他和甄真是不是就没有交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的过去促使他和甄真相连?
甄真余光瞥见他站着不动,抬眼看去,那个漂亮的青年一副彷徨失措的模样,淡色的瞳孔被光照得通透,像颗晶莹的玻璃珠子。
甄真合上书:“小云?”
云慕青一怔,心里咯噔一下。
甄真似笑非笑看他:“你晚间主持的节目我看过,另一个女主持人是这么叫你的。好像叫林琼,我对娱乐圈不太了解。本来只是猜的,但荆先生不太会掩饰呢。”
云慕青沉默的看她,与其说无话可言,倒不如说,他不知用什么神情和语气回应她。云慕青不禁在想,甄真知道了,她什么感觉,嫉妒吗、吃醋吗、介意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要安慰她吗、给她安全感吗?
甄真窥他神情不自然,略好笑:“你放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特地去调查你,谁没有过去。再说,这是郁先生给你找的麻烦亦或是试探?只是……”
她拖了个长音。
不过是些蛛丝马迹,她竟能全部联系上。云慕青坐到她身边,恢复了平静,可内心是否平静只有他自己清楚。
“只是什么?”
甄真坐起身,腿一跨,坐在他身上,五黑的发丝披在肩头,衬得她肤色极白极嫩。
甄真双手捧起他的脸,低声道:“只是,你如果想和旧爱破镜重圆,要跟我说一声。我是不介意,可你要是背着我乱来,恐怕麻烦不小。”
“这是威胁?”云慕青仰头看她,相反的,手却不老实地钻进她衣服里。
甄真俯身抱住他,他的脸深深地埋进她胸口,灼热的呼吸穿透轻薄的衣料,渗入她肌肤。
“怎么会是威胁,我是在为你着想。”甄真摸了摸他头发,温柔亲昵。
“要做吗?我想做,”她在他耳边说,“来,把你的阴茎插进去,我等着你操我。”
云慕青呼吸剧烈,隔着衣服咬她的乳,她喘息了一声,刺激到他,热潮自小腹灌入四肢百骸,掀开她衣服吻她的身体,浑圆绵软的乳房沾满唾液,闪着亮晶晶的光泽。
摸出沙发夹缝里的套,甄真扭动着身体对准他阴茎坐下去。
那根热烫的大肉棒直插到底,甄真叫了一声,爽得浑身哆嗦。云慕青抬起她的腰用力顶她。
甄真被他弄得够呛,硬邦邦的阴茎好像要戳穿她一般,不顾肉壁吸吮阻拦,狂猛地插到最深处。
云慕青把她反压在沙发上操,耸动的腰臀丝毫不停歇,他吻了吻她的唇:“你说旧爱?破镜重圆?别瞎猜,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像是要证明他说得是真的,这一整天他都没放过甄真。
周末过去。
甄真表面没事,在实验室里,时不时捏捏腰和腿,被燕教授发现,还以为她是久坐导致的,还推荐了她一个盲人推拿的按摩店。
甄真接受了他的好意:“我会去试试,不过这是男人弄的。休息一下就好。”
燕教授震惊了:“……男人?”
甄真道:“对了,燕宁现在怎样?”
燕教授:“……你自己问去!”说完甩袖扬长而去。
甄真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笔,男人啊。
那时荆青走后,甄真故意戳破云慕青,看他反应。
之后,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她又怎么看不出云慕青口是心非?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云慕青的确没有破镜重圆的打算。
但那个节目里,林琼看他的眼神可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至于,云慕青能不能抵制住诱惑,亦或是巍然不动……
甄真伸了个懒腰,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清明的双眼闪烁幽光。
且看看成效先……
电视台。
正在就晚间节目收视率和未来走向,集中了台前幕后人员,开了个集体会议。
期间,导演和编剧组讨论得如火如荼。
其他人也时不时发表下意见,林琼参与的很频繁。
云慕青坐在角落,盯着眼前的一周收视统计表发呆。自从和林琼搭档做节目,他每当见她之前,心里都如蚂蚁爬热锅,浑身不自在。
这次,他没心情去想,也没有余力去想。满脑子都是和甄真缠绵的周末。
只要一坐下来,淫靡的画面占据视野,他舔过她身体每一寸,她在他的要求下摆得令人血脉偾张的姿势;她在他的欲求下配合得极尽撩人;她伸出的舌头和嫣红的唇叫人欲罢不能。
云慕青硬了,表面装得若无其事。
林琼笑吟吟地问他:“小云,你觉得怎样?”
云慕青坐直了,嗯了一声:“都可以。”
荆青把资料拍在他脑门上:“可以个屁。你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什么都没听到吧!神游到哪去了,”他两指直戳自己的双眼,“眼神的直了,魂不守舍,想哪个美人呐?”
荆青本是随口一说,可他忘了,这会议室一干人都清楚云慕青和林琼五年前那些事。
一时间,暧昧或审视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转。
荆青发觉自己说错话,这时补救也来不及。见云慕青身旁的林琼嘴角勾起,一副得意的模样……呵,这女人八成是以为云慕青的所有反应都是为她。
云慕青倒是没什么,把西装扣上,说自己去一趟洗手间……
燕宁觉得最近……有些奇怪。
本来被父母订好的相亲一个个黄了。
态度强硬的父母好似被谁、或什么势力打压过,家中气氛格外沉闷。
直到某一天,他家来了一个人。不仅是他自己家人,还有四路八方各种各样的亲戚蜂拥而入,将那人众星捧月地迎进来。
那个男人问了燕宁,见到燕宁后,那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他很久。
燕宁别的没察觉到,唯独发现这个年长者,样貌有些熟悉,不是常在新闻里看到的熟悉,而是,更近一些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