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对萧玉案不仅有传道之恩,更有养育之恩,萧玉案但凡有些人性,都该将其视为人生之重,但萧玉案……没人性。在他很小的时候,【都有】告诫过他,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师尊。冥冥之中,他一直在等这天,等师尊不要他。
【都有】的声音在萧玉案脑中响起:“接近顾楼吟是任务的一环。”
萧玉案:“你说的轻松,反正和陌生人结为道侣的人不是你。”
【都有】:“你不会和顾楼吟结为道侣,在那之前,我会让你离开,还你自由。”
【都有】虽然讨人厌,但从不食言。萧玉案信了,自嘲一笑,道:“尊主说的对,我的确没有拒绝的余地。”
孟迟抚掌笑道:“萧公子果然识时务。”
萧渡眯起了眼,似乎不满意萧玉案的回答,“答应得倒挺痛快。”
萧玉案:“???”答应得痛快您还不满意?
这时,方才才来过的侍女又来了,“尊主,少尊主说什么都不肯先吃,一定要等您一块用膳。”
萧渡懒得再在萧玉案身上花时间,对孟迟道:“余事你同他说清楚,别忘了给他试蛊。”
萧玉案瞳孔一缩——试蛊?
孟迟看了萧玉案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尊主。”
萧渡走后,孟迟对萧玉案道:“你且回去准备准备,三日后,我送你去见顾楼吟。”
萧玉案惦记着萧渡说的话,问:“孟姐姐,尊主是要在我身上试蛊吗?试什么蛊啊。”
孟迟语焉不详:“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三日后,孟迟如约来到了萧玉案的住处。
刑天宗位于北境之巅,常年落雪冰封。院中梅花盛放,暗香四溢。萧玉案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百无聊赖地赏花,听到孟迟叫“萧公子”,转头朝门口看去。
他瞳仁的颜色很淡,眼周略带红晕,朦胧迷离;嘴唇不点而红,似醉非醉。他转头一瞬间,把高冷的梅花都衬得艳丽无比,美貌光华,莫过于此。
“孟姐姐来了。”
孟迟定了定神,笑道:“你嘴上的胭脂是哪来的,姐姐喜欢,分给姐姐一些吧。”
萧玉案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涂胭脂。”
孟迟咯咯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
萧玉案迟疑片刻,走了过去,“何事?”
孟迟不期然地伸手,钳住萧玉案的脸颊,迫使他把嘴张开,将一个冰凉的小丸塞了进去,“好了。”
“咳咳——”萧玉案剧烈地咳了起来,试图把吞下去的小丸咳出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孟迟道:“外层是邢天宗常用的‘毒焱’,服下后平时无恙,但每隔百日必须用一枚解药,否则将焱由心生,五脏俱焚而亡。不过萧公子无需担心,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定时给你解药。”
萧玉案翻了个白眼。还“每隔百日”,百日后他就重获自由了,谁还陪萧渡玩啊。
“至于里面嘛……是我的得意之作——合欢蛊。”
出自孟迟之手,又叫什么“合欢”,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