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雁道:“萧公子稍后便可知。”
萧玉案轻一颔首,没再追问, 扶着顾楼吟的手坐下。蔡寻念见状, 问:“萧公子的病还没好吗?”
“好了,”萧玉案懒洋洋道,“但我懒得费力,就想他扶我。”
这话听上去似在无理取闹。蔡寻念看向顾楼吟,银发剑修散发着“非萧玉案不可近观”的清寒之意, 旁人多瞧一眼都觉得自惭形秽,天下间只有一人能随心所欲地使唤他。
众人入席后, 等了小半时辰, 计划之外的客人才姗姗来迟——是萧渡和刑天宗的几位护法。
沈千雁等人起身相迎,顾楼吟也站了起来, 唯有萧玉案还坐着。萧玉案想着在外人面前要给萧渡留个面子, 正要起身,听到萧渡说:“阿玉坐着罢。”
萧玉案坐了回去, 问:“你们不是后日才来么。”
“除夕夜,我不和你过和谁过。”萧渡仔细端详着萧玉案, “阿玉是不是瘦了点?”
沈扶归道:“他前阵子病了几天。”
“病了?”萧渡扫了眼顾楼吟, 面色不虞,似带指责,“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已经痊愈了。”萧玉案在来人中没看到慕鹰扬,问:“我师弟呢?”
萧渡在萧玉案身旁坐下,好似没听到他的问题。孟迟无奈道:“他也来了,但是没和我们同行。算算时间,可能要晚些时候才到。”
“那我们先不等他了。”萧玉案看向沈千雁,“沈宗主。”
沈千雁点点头,道:“开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