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长生谷中盘桓了一阵。
便举步离开。
那头大虎驮着杨晨,四肢生风,纵横腾挪在山林之间,便如那腾云驾雾、飞天走空一般。
杨晨眼中神光闪烁。
默默的记下来去的路。
林诗诗、马文才一路疾走,却没有工夫记下路线,但见眼中林木匆匆,转瞬即逝,真气运转,消耗极大。
唯有阿大、阿二慢慢跟随在身后,步伐平稳如初,行走在山间,犹如闲庭信步,并不费力。
一行人如风驰一般出了雁山。
杨晨跃下虎背。
一拱手,“虎兄,请回吧!”
吼!
大虎轻轻的吼着,匍匐在地,一颗硕大的虎头,不时的摩擦着杨晨的衣衫,神态亲昵,依依不舍。
“纵使送君千里,也终须一别,虎兄,去吧!”
轻轻拍了一下虎头。
大虎站起身来,仰天一声长啸,声震百里,山谷回荡,一股狂风平地起,又看了杨晨一眼,四肢迈开,呼啸而去。
一边奔跑,一边长啸,那滚滚的虎啸在山中不断的激荡,连绵不绝。
“这头老虎,日久通灵,以后说不准就是一个虎精,老虎通灵还如此温驯,简直是世所罕见,将来的一定会有着不凡的成就。”马文才看着奔入山林中的大虎,轻轻的说着。
“走吧!”
几人坐上车子,车轱辘转动,徐徐的朝着渭城中走去。
到了渭城。
天色已经擦黑。
马文才坚持把杨晨、林诗诗一起送回杨家小院,这才折身返回。
下了车。
回到家中。
林诗诗、杨晨吃过饭后,林诗诗便点了油灯,在一旁,拿起一支笔,默默的默写着白日里学到的声律启蒙。
天对地,雨对风。
大陆对长空。
山花对海树,赤曰对苍穹。
雷隐隐,雾蒙蒙。
日下对天中。
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
一边默写,一边默诵,一边思索着这声律启蒙中的种种技巧。
越是默写、默诵,越是觉得这声律启蒙中蕴含着大智慧,越是默诵,越是觉得,随着自己一边又一边的温故而知这声律启蒙的非同凡响。
读的多了,自己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充实,也有着一种只要自己时常默念声律启蒙,念的久了,就能够写出一首首朗朗的诗歌来的感觉。
读着读着,林诗诗的心中生出一种骇然,一种钦佩来。
“这声律启蒙,初读之下,尚觉得用词简单,不过是朗朗上口而已,再读之下,但觉的余味绕梁,深读之下,却是让人真正体会到大道从简,这字字句句之间,都充满了大智慧,非是阅历深厚,学问精深的历世鸿儒,绝对写不出来这样的鸿篇巨著。”
“有了这样的鸿篇巨著,这大周朝中,从此以后,不知道会出现多少伟大的诗人,每多出现一位诗人,杨晨就会多一份念力,逐渐长生不朽,与世同存。”
“了不得,了不得啊,杨晨他以前从来没有显露过这等惊人的才华,自从冬梅诗会之后,他以黑马之姿,崛起于渭城诗坛,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我本以为他只是诗才惊人,想不到,他写出来的文章,依然是如此的经典,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圣人在世,可以育化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