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卿言辞含糊,终究未和盘托出。
陈令安没想到陈元卿这般沉得住气,她以为依着二郎古板的性子,既能做出与人私约的事,总该对人有个说法。
却没想到他人竟找上门来。
“二郎这是在外面又听到什么风声,来找我兴师问罪?”陈令安让人先把玉姐儿领了下去。
陈元卿无事不来,他径自在桌前坐下,等陈令安有些心生厌烦了,方才开口:“母亲最听你哄,我有一事要与母亲提,到时你帮我劝几句。”
陈令安闻言这才来了兴致,笑着问他:“二郎莫不是糊涂了,母亲疼爱我不假,却是最听你的话,什么事你倒要来求我?”
男人板着脸看她,要往日他早拂袖离去,但毕竟有求于她,僵了僵道:“我要娶个娘子。”
“那日我见过?”陈令安是个通透的。
陈元卿未说话。
“可是身份有何不妥?”陈令安想起那娘子的发髻,又胡乱猜道,“二郎难不成抢了谁家的妇人不成?”
陈元卿淡淡瞥了她眼,陈令安连连摆手:“你有话直说便是。”
“她家中乃白身。”这话说出口倒也没想象中那么艰涩,“母亲恐不会应,若以后母亲为难,你帮衬些。”
纵使陈令安都不免吃了一惊,谁不知道陈二郎眼高于顶,皇家公主也娶得,她亲给她添了盏茶:“二郎,原是我看错你了,你比府外那些男人可有意思得多。”
“管好你自己的事。”陈元卿波澜不惊抿了口。
性子依旧不讨喜得很,陈令安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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