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左右看了一圈摄像头,终于说了句脏话。
他绷了许久的素养和耐心在不断地崩溃。
因为他完全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
江绝已经开始思考,如果自己真的能逃出去,是先去报警还是去掀自己亲爹的麻将桌。
他匆匆忙忙地走到书架旁边,顺着记忆去转动那副梵高的《星空下的咖啡馆》,在某个特定的角度把画槽卡住了。
远处忽然传来某个机关启动的声音。
江绝的动作一僵,瞳孔忽然缩了起来。
他记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意味着,这个画真的触发了剧里的另外一个暗门,而且一氧化碳已经从特定的管道放出了。
他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
还没有等他在想好下一步该动哪一个机关,头顶的水晶灯忽然直接在他的背后坠落,哐啷砸了个稀碎!
江绝几乎是本能地把整个人贴在书柜上,连手指都在发抖,却还是强迫自己回忆全部的细节和情节。
这个灯落下来,意味着那个泰国人也和剧情一样,被囚禁在了客厅里。
这整栋房子,其实约等于一个国际象棋的棋盘。
墙角的兔子是堡垒,走廊和书房的画框是主教,厨房挂着的那天青色缠枝莲挂盘只要被打碎了,就等于将军。
房子的构造是对称的,机关也是对称的,而且还被动过手脚。
可是那个破剧本他完全不能照着演啊?!
江绝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深呼吸调整心率,还在等对手走下一步棋,自己坐在绝对的安全点思考到底该往哪里跑。
三个补给点,一个出口,没有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