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只觉心口绞痛,捂着心口的手开始用力捶打,面色也渐渐涨红。
女官忙带着银针上前来要给太后施针。
李景烨望着母亲痛苦挣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层水光,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
燕国公府中,裴济自听说消息后,心便已跌到谷底。
陛下已失去先发制人的机会,又果然没全听他的建议出兵,如此一来,以安义康的深沉心机,定早有应对的后招,大约不久后,朝廷便不得不来一场大调兵了。
只是,这些都不是眼下的他能力挽狂澜的,除了关心军国大事,他亦十分担心父亲。
好在,几日后,裴琰的事便有消息了。
在刑部大牢中关押了数日,经三司推定,也始终没将那封信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既没有证据证明此信就是裴琰写的,如先前的御史大夫所言,便该定裴琰无罪。
李景烨未再为难,当即同意了放人,只是同杜衡的处置一样,暂令在家中休养,不必操心政事。
大长公主已顾不得别的,一听消息,便亲自带着儿子到刑部大牢外将人接了回来。
裴琰到底老了。
牢里待了七八日,虽然没人敢为难他,他整个人却还是憔悴了许多,尤其是反复发作的伤痛,更折磨得他数个夜里都未能安睡,出来时,原本魁硕的身形萎缩了许多。
裴济将父亲搀回屋里躺下,又请了御医来问诊开药,待将药熬好,看着母亲一勺一勺亲手给父亲将药喂下,只觉眼眶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