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渴愣愣地看着她。
她是谁?不记得。
老人家去摸她的头。
“也是,都过去好几年了,不记得我很正常。”
“秀兰...我老对家。”
“她托我给你个东西呢。”
“你快别走,我现在就拿给你,小姑娘长大了,眼睛、鼻子这块特别像你母亲。”
“我每年都在这里等你。”
给的是什么?
一盒发了霉的粘豆包。
一个用金色纱布重重缠裹的信封。
而在远处,坐在土坡上的青年,拥着一身的夕阳余晖,他的怀里也有份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个神叨叨的老太太虽然不讲道理,但她总是公平的。
给桑渴准备了一份也不忘给他也弄一份。
可是他不爱吃粘豆包,一吃就想吐。
可能是她年纪大了,忙忘了。
算了。
裴行端抹了一把脸,笑笑。
抬头看天,算了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这里位置、视野真好。
蓝天白云,远离世俗尘嚣。
他亲眼看着桑渴走进墓园,看着她在里面傻乎乎站着,站了半天。
这丫头也不懂得基督徒的礼节,也跟他一样只知道站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可真不孝顺。两只小牲口。
那个不知道名姓的老人把东西给她后就离开了。
桑渴还站在原地。
信封里面装的当然是信,但信里说了什么?
说了一堆,密密麻麻絮絮叨叨的,什么都写了也仿佛什么都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