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陛下。
“他一直在认真看书练武。”卫息手中动作未停,给云姜泡好花茶,“陛下若得空,可以见他一面。”
其实每天都有空,两人心知肚明。
云姜想了想,含糊应了句,“那就等得空。”
“卫统领——”门外有人通传,卫息起身,走去听了几句,神色立刻变得冷峻。
他回身禀道:“陛下,有人在宫中同禁卫军闹事,已经出现了伤亡。”
是魏隐出手了。卫息此刻无比确定,且方才那人道长义王此刻就在现场。
云姜也想得到这点,她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她若去了,无疑会更刺激魏隐。但卫息没有反对,与她光明正大地一起走去。
这对在近段时日本就传出了风风雨雨的君臣,此时都不曾分开,一同出现在了御花园,所有人的思绪都被打断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里把《小皇后》也放进了下一本预开里啦,就是原来的小夫人改名了,可以去收藏下
荀宴见到小姑娘的第一眼,大眼睛圆圆脸,还有个锃光瓦亮的小光头,捧着空碗发呆的模样傻乎乎
他见人可怜给了个馒头,却被黏住,一时心软便带在了身边
养女儿般把人养大后
他发现自己有了些难以启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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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是很纠结下一本到底开帝王欲还是这本,毕竟也很想写个呆呆萌萌的小萝莉来放松心情_(:3」∠)_
第52章
禁卫军和青台大营的兵士发生了冲突, 本是件小事,但已经造成了一死三伤,死的那个正是禁卫军。·
下面的人第一时间报给了魏隐, 他前来处置, 很有拉偏架的意思, 准备对那三个伤人的青台兵小惩大诫,再出一笔银子安抚禁死者家人。
对这个处罚禁卫军都非常不服,愤愤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长义王, 若非碍于身份, 早就冲上去把人围了起来。
随魏隐而来的大臣暗暗摇头, 他是王爷一派的人,此刻也觉得王爷处理不当。外患当头,绝不该再添内忧, 王爷和卫统领有私怨,怎么能牵扯到下面小兵?若他们对立起来, 要如何去共同抵御外敌。
卫息携天子同来的时候, 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禁卫军看到了主心骨,纷纷上前对他讲明缘由。
他们恪守本职在宫中巡逻, 青台兵上前挑衅, 期间三个围殴一人, 硬生生把那个给打死了。他们想讨个公道, 却硬生生被长义王说成了聚众斗殴,不仅要罚青台兵,还要罚他们。
同袍的尸体仍未凉,死不瞑目地躺在那儿,他们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卫息闻言, 亦是怒极,冷冷地看向魏隐。魏隐恍若未觉,掠过了他对云姜道:“陛下身体大好,竟能出来走动了?”
“宫中出了人命,朕就是瘫在床榻上动不了,也总得爬来看一看。”云姜看了眼盖着衣衫的尸体,再看魏隐,内心轻轻叹了声,自从那件事后,他行事越来越偏激了。
魏隐道:“小事而已,臣本就已经处理好了,没想到卫统领还要让陛下再跑一趟。”
“小事?”卫息目含戾色,“禁卫军一人横死在此,也叫小事一桩?”
“宫廷中本就禁止械斗,此人违规在先,又聚众斗殴,才有此恶果。本王方才交待了安抚其家人,已算仁至义尽。”
械斗,如果因为被三人围殴而不得不拿起了武器也算械斗的话。
“那青台兵卒主动挑衅,又作何解?”
“此事他们也解释过了,起初不过是想友好切磋一番,却忘了这是在宫中,本王也已罚过了。”
卫息冷笑一声,“那今日,我也想与诸位友好切磋一番。因是在宫中,王爷放心,稍后我自会去领罚。”
魏隐沉吟,“陛下以为呢?”
这皮球竟踢到她这儿来了,云姜左右巡视一圈,“难得卫统领有雅兴,朕以为无有不可。”
闻言,禁卫军等人又暗暗激动起来。长义王向着青台大营,但陛下向着他们卫统领啊,他们起初还不信卫统领和陛下间的那点桃色传闻,现在看来,是真非假啊!
别管什么以色侍君不侍君的,就陛下和卫统领那身板,谁在上还不一定呢。
卫息着骑马服,解了披风,稳稳往里一站,“我也不挑,你们有多少人尽管来便是,不用因我的身份缩手缩脚,也省得旁人道我以势压人。”
青台大营的人自然望向魏隐,得到他的允许后,抱着一股被小瞧了的怒气,当真所有人都围了过去,连那三个被罚的人也在其中。
这次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果不是魏隐有所示意,青台大营的人也不会如此大胆,敢在宫里闹出人命。卫息此举就是接下这个挑衅,光明正大地和魏隐刚一回。
魏隐的脸上瞧不出喜怒,平淡的模样让人感觉他好像从来就没把这些大权下层的人放在眼底,只这一点就不免令人齿冷。
一些人不禁想:蝼蚁之人的性命,就不是命吗?
逢春时节,为了避免妨碍到他们,宫人先把花花草草都挪了个干净,空旷的场地上,卫息一人面对黑压压的青台兵,面色毫无波澜,“一起上,不要浪费时间。”
欺人太甚!那些人彼此对视一眼,咬着牙齐齐朝卫息冲去,都知道他武功高强,总不能输得太难看。
但见卫息只凭一手一脚,就稳稳扎在地上生了根,扑上来的人都被他强悍的力量一击倒地,拳拳到肉。他云淡风轻的神情,看上去本该十分优雅,但打斗的场面却看起来颇为残酷,卫息一人群殴他们,且毫不留情,根本不顾及鲜血横飞的血腥画面。
击倒所有人后,他来到那三人面前,不顾他们三的求饶声,面无表情地一拳,一拳,又一拳——
哀嚎求饶和肢体猛烈碰撞的声音不断,围观之人眼睁睁看着那三人被打得从大声求饶到只有喘息的力气,再到完全失了声息,无人敢去求情。